周銘和杜鵬都沒有說話,譚千軍見到他們這個樣子他笑的更開心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明白,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在我們譚家勢力越來越大的時候,中央會要削弱我們,但卻絕對不會下死手,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我手上掌握著的那個新興公司。”
“我的新興公司是在改革開放以來繼承中央政策最先走出來的公司,一直都是中央進行改革開放的標桿,要是處理了我們,就等于是在推翻整個改革開放十年的成果,現在正是改革開放的關鍵時刻,中央是絕不可能干這種事情的。”譚千軍最后說出結論,“所以就簡單了,不管你們怎么不甘還是怎么樣,事情都必須到此為止了”
聽完譚千軍的話,周銘和杜鵬那邊陷入了沉默,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譚千軍也不著急,只是抽著煙冷笑的看著他們。
過了好一會,周銘才幽幽吐出一口氣說“原來如此,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情,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呀”
“沒錯,事實往往是不以你們的想法為轉移的。”
譚千軍嘴上這樣說著,但他的心里實際在聽到周銘那句話的時候卻突然升起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因為周銘的語氣太奇怪了,完全聽不出任何挫敗感。
周銘那邊搖搖頭又說“不過我還是想對譚少你說一句,你太天真了,天真到可愛”
第二天一大早,周銘和杜鵬開車來到了東門商業廣場的茶樓,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門口等著他們,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譚千軍。
這位譚大少一席青灰色中山裝,搭配他在豪門世家三十多年所養出來的氣度,就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太子,見到周銘和杜鵬下車過來,他馬上過去微笑著向他們問好。
見面譚千軍擺出這么一副姿態還是很讓周銘和杜鵬感到意外的,畢竟現在譚家的情況非常糟糕,昨天晚上被他視作左右手的姜春華也被南江市公安局給抓起來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周銘對他的報復正在一步一步展開,他現在的情況岌岌可危。
這要換成正常人肯定頭都不知道要愁掉多少頭,可譚千軍卻還能這么輕松自如的微笑,不管是他真的有這份苦中作樂的心境,還是他的養氣功夫很好,都足以說明譚千軍這個人很不簡單。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譚千軍擺出這么一副姿態,周銘和杜鵬也肯定要還禮向他問好的。
就這樣,三個人在門口寒暄了一陣,譚千軍很適時的請周銘和杜鵬進入茶樓,來到了他早就開好的一個包廂。
他們都坐下來,服務員也都上好了粥和茶點以后,譚千軍才端起茶杯說“我來到嶺南這邊才聽說他們都有嘆早茶的習慣,那么今天我這個北方人也就入鄉隨俗,借著這邊的習慣和兩位以茶代酒喝一杯。”
說完譚千軍馬上先喝了一口茶,周銘和杜鵬也都喝了一口,周銘笑著說“沒想到譚少這個習慣倒是學的挺快,至少比我和杜鵬要強。”
“周銘你這句話可就是在罵我了,因為這嘆早茶雖然是個好習慣,但也要有一段閑暇時間才行,周銘你這樣說,豈不就在變相的說我整天在嶺南這邊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嗎”譚千軍說。
“譚少怎么可能無所事事,從南江夜總會的封禁到陶國令的事情,如果說譚少這還是游手好閑,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事了。”杜鵬沒好氣的譏諷了譚千軍一句,譚千軍并沒有回應。
周銘不像杜鵬一樣,他則是哈哈一笑“我倒是沒這樣想過,看來還是譚少在這方面比我要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