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這個狀態,周銘只好又補充了一句“請大家相信我,我們的八寶粥廠是不會出事的,我們現在去八寶粥廠也不是去鬧事的,而是去看戲的。”
如果說之前周銘的話還只是讓大家疑惑的話,那么周銘現在的話則是讓大家徹底凌亂了,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八寶粥廠那邊臨楚機械公司的人正在搞破壞,他們這些人還能去看什么戲
不過這個時候周銘可沒時間去解釋那么多,而且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周銘大手一揮,就帶著這些人趕去八寶粥新廠那邊了,而當幾分鐘以后他們到了的時候,八寶粥新廠門口正在進行破壞行動,只見一群穿著臨楚機械公司工作服的工人正在一個干部的指揮下,拆掉廠子的大門和圍墻。
“拆掉,全都給我拆掉這些東西簡直太礙眼了,根本不符合以后的展情況,必須把這些東西都拆掉”
一個年輕人在門口那里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指揮著那些工人的動作,他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才有一面之緣的臨楚機械公司少掌柜梁安。
周銘帶著這么多人過來,梁安不可能看不到,他看到周銘過來,馬上停下了指揮,轉頭很挑釁的對周銘說“喲周老板來啦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一聲,這個廠子的建設規劃很不合理,和我們臨楚機械公司的規劃有根本的沖突,所以我決定把這個廠子推倒了重建,你覺得怎么樣”
梁安這席話讓所有八寶粥廠干部職工怒不可遏,都握緊了拳頭,目光看向周銘,只要周銘一聲令下,哪怕要被抓去坐牢,他們也都會先把這個囂張的家伙給打殘了再說。
但周銘卻只是點頭梁安說“應該的,每個廠子都有自己的建筑規劃,這很正常。”
周銘這句話說出口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完全不明白周銘為什么會這么說,包括那邊囂張的梁安都一下愣住了,根本不相信周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周銘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更想不通。
周銘又說“不過梁少我提醒你一個東西,咱們的國家是個法制國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故意破壞或指使他人故意破壞公私財物,可是要坐牢的。”
聽著這話,梁安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周銘說“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么話來呢周銘我說你是不是去外面轉了一圈,被譚家給搞傻了你怎么還能說出這么幼稚的話來呢破壞別人的財物要賠償坐牢誰不知道可關鍵我這是在重建我自己的廠房。”
梁安手指著后面的八寶粥新廠對周銘說“這里現在就是我的廠房,我可是有政策的,所以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說到這里梁安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額頭,又對周銘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聽說昨天周老板你是去帶著76o廠和八寶粥廠的干部職工去市委鬧事,說要求市委給你們放開權力,還想把這些廠房和其他項目都拿回去對吧所以周老板你才會那么天真的說。”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我一下子沒想起來這茬,畢竟這廠房改造是我們臨楚機械公司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梁安假心假意的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并不聰明,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會怎么樣,但至少在今天,這個八寶粥的廠房還是我們臨楚機械公司的,我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你都無權過問,你就等著接手一個廢墟吧,哈哈”
梁安之前的話都還是遮遮掩掩的,但到了最后他就很直接的表露了他的想法。
其實梁安會選擇今天來動工拆除這個八寶粥廠的廠房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周銘去市里上訪,他不確定這個廠房以后會不會還是他的,所以他就要當著周銘的面把廠子給拆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當面羞辱周銘。
周銘對此當然也心知肚明,否則梁安也不會今天一大清早那么大張旗鼓的過來拆廠子,結果到現在連大門都還沒拆掉了,這不也是為了等自己來,好在自己面前給自己一個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