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梁安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周銘說“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么話來呢周銘我說你是不是去外面轉了一圈,被譚家給搞傻了你怎么還能說出這么幼稚的話來呢破壞別人的財物要賠償坐牢誰不知道可關鍵我這是在重建我自己的廠房。”
梁安手指著后面的八寶粥新廠對周銘說“這里現在就是我的廠房,我可是有政策的,所以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說到這里梁安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額頭,又對周銘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聽說昨天周老板你是去帶著76o廠和八寶粥廠的干部職工去市委鬧事,說要求市委給你們放開權力,還想把這些廠房和其他項目都拿回去對吧所以周老板你才會那么天真的說。”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我一下子沒想起來這茬,畢竟這廠房改造是我們臨楚機械公司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梁安假心假意的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并不聰明,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會怎么樣,但至少在今天,這個八寶粥的廠房還是我們臨楚機械公司的,我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你都無權過問,你就等著接手一個廢墟吧,哈哈”
梁安之前的話都還是遮遮掩掩的,但到了最后他就很直接的表露了他的想法。
其實梁安會選擇今天來動工拆除這個八寶粥廠的廠房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周銘去市里上訪,他不確定這個廠房以后會不會還是他的,所以他就要當著周銘的面把廠子給拆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當面羞辱周銘。
周銘對此當然也心知肚明,否則梁安也不會今天一大清早那么大張旗鼓的過來拆廠子,結果到現在連大門都還沒拆掉了,這不也是為了等自己來,好在自己面前給自己一個難堪嗎
周銘能想到的,他身后那些八寶粥廠的干部職工們自然也都能想到,這讓他們怒不可遏,一個個看向梁安的目光都是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了的。
面對著一片仇視自己的目光,這一次梁安反而挺起了胸膛“你們這些人想干什么難不成你們是想動手暴力威脅我公司的人員不成告訴你們,這可是違法的,我這一次是帶了手機出來的,我隨時可以報警”
聽著梁安這一席話,周銘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梁安看到了立即不安的問“你笑什么”
“當然是笑你天真,你想把八寶粥廠拆了,然后留個廢墟給我和這些廠干部職工,可你憑什么就能確定現在這個八寶粥廠就是你的還帶了手機隨時可以報警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先且不說我們都是成年人,會不會像你梁少一樣做這種小孩脾氣的事,就算放你在這拆,你認為你有多久的時間能把這個廠房給拆了”
周銘接著說“另外你告訴我這么多事,那么我也告訴你一些事吧,今天早上市委已經下文件了,撤銷之前那些錯誤的決定,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廠房已經回到我們76o廠里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廠子我可是花了一百多萬建起來的,你弄壞了不光要坐牢,還要賠償76o廠里一百萬的損失。”
梁安不屑道“周銘你他娘的騙誰呢”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反正你要拆就請繼續,我就在這里看著,等市里的工作組下來,你該賠償賠償,該坐牢坐牢,一切聽憑法律的判決。”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