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梁安怕了,他馬上說“趙秘書不要啊,我不知道市里出來了這么一個紅頭文件呀,我馬上停止”
周銘卻不依不饒“不知道就可以算了嗎難道我不知道梁安你是臨楚機械公司經理我就可以坐你的位置了嗎殺人犯不知道殺人犯法就可以隨便殺人不受法律制裁了嗎梁總虧你也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連這么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這不一樣,因為之前的文件確實是把這個廠房分給我們臨楚機械公司了的,我”
梁安還想解釋什么,不過周銘卻懶得聽他的解釋,直接打斷他道“可是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還提醒了梁總你隨意破壞他人財物是違法犯罪的行為,可梁總你卻一意孤行,這是知法犯法了。”
周銘還隨手指了一下廠電視臺的攝像人員“剛才我和梁總的話我們廠電視臺的同志都是已經全錄下來的,梁總你可不要耍賴。”
這個時候梁安直有一種吐血的沖動,可事實也的確是像周銘說的那樣,他之前確實告知了自己這個廠房已經還給76o廠了,而且他也確實提醒了自己。
想到這里梁安才赫然現自己已經完全被周銘請進了一個局里,他這時才想明白周銘為什么勸自己不要報警,還有他說的那句自己報警抓自己是什么意思,不過這時候明白已經為時已晚,梁安對周銘說“周老板,我馬上就把人撤走,這”
面對梁安的解釋,周銘根本懶得聽,轉頭看著趙秘書,趙秘書這個時候也猜到了他們的情況,轉身對一位警官說“郭局長,你下命令吧。”
“我說周銘你這是腦袋被燒壞了,還什么一切聽憑法律的判決,該賠償賠償,該坐牢坐牢,你這是在這里給我講故事呢”
梁安瞪著眼睛看著周銘,一副聽神話一般的莫名表情,在他聽來周銘這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然,梁安會這么想倒不是說他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凌駕在法律之上,遙想昨天周銘也帶著那么多人浩浩蕩蕩去市委上訪,市委書記也親自給了答復,這個事情是肯定要解決的。并且最重要的是,梁安也了解到了其他一些事,知道譚家已經被中央拿下,套在周銘身上最大的枷鎖已經被拿掉,這鄉鎮工業園的事情本身又重要,不可能會一直拖下去的。
也正是因為梁安想到了這些,他才會挑今天來拆八寶粥廠,就是想著今天廠子還是自己的,只要搶在市委的文件下來之前,先把廠房給破壞了,造成既定事實,那樣即使事后市委文件下來也于事無補了,就算是讓中央來判,周銘也是要吃這個啞巴虧的。
梁安就是篤定這一點,才敢這樣有恃無恐,可現在周銘居然和他講什么一切聽憑法律判決,你這不是在說笑話嗎
你周銘以為自己是誰市委書記省委書記還是國家主席這個事情你說怎么樣就是怎么樣
別說是梁安,就算是周銘身旁身后的八寶粥廠干部職工,他們不管再怎么相信周銘,這個時候也都是愣愣的看著周銘,一個個都是不能理解的眼神。
周銘對此并不做解釋,只是對梁安說“笑話不笑話的你梁少只管聽著就好了,這個八寶粥廠房你要拆就接著拆,我的人會在這里拍照錄像,這就是未來咱們上法庭的證據。”
梁安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只見幾個76o廠電視臺的人果然正拿著照相機和扛著攝像機,對著正在拆除的廠門口拍攝著,這讓梁安心里頓時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看著照相機和攝像機的鏡頭,就好像那不是鏡頭,而是吞噬靈魂的魔鬼。
但梁少爺可不會被這種恐懼給打倒,他強撐著對周銘說“你他娘的嚇唬誰呢老子是嚇大的還什么牌照錄像上法庭我看的確是要上法庭,不過是我要告你,你和你的人在這里嚴重干擾了我們單位的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