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髻蟲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后勢如破竹鉆進了它們的“快樂老家”鏖地藏和羂索的菊花。
那么一個按常理來說,只出不進的地方,突然被異物入侵,還是帶著倒刺的異物,那一瞬間鏖地藏和羂索寒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羂索剛被襲擊的時候,除了被惡心到,并沒感覺到腸道的疼痛有多么難忍。
畢竟是干了反派事業多年的詛咒師,區區幾只小小的蟲子鉆進腸道,區區鐵鉤掛著腸壁,算得了什么羂索決定忍著,忍到他到達目的地,就把那些蟲子抓出來撕碎
然而這種疼痛豈能是他說忍就能忍的。
外傷的疼痛遠不如內傷的疼痛要命。表面的平靜無波,并不代表內部不是翻江倒海。
就像是大多數男孩,永遠不理解為什么來例假的時候女孩子為什么一點就炸,火山爆發,兇到頭蓋骨都能給你炫掉,但是他們絕對會牢牢記住,來例假的女孩子不能惹一樣。
羂索徹底了解到,這個疼,它不能忍啊
他扭著蛇身,堅持著往前又爬了一小段距離,肚子里的疼痛已經達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
不是那種突然一下的痛徹心扉,而是那種一陣一陣,連綿不斷,一峰還有一峰高的疼痛感,讓羂索恨不得化雙手撕開自己的肚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是腸子的緣故,明明很久不進食的他,都有種腸道內翻江倒海,想要躥稀的緊迫感。
可能是用進廢退的緣故,幽深的隧道里,傳來一聲清晰可見的,“噗嘰”,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悄無聲息地流淌而出。
羂索和鏖地藏上千年沒有羞愧過的臉皮一緊。
沒有一個人想要認領這一聲怪響。
五條貓貓抱著白雪也就在外面等了兩三分鐘左右。
一聲尖利又羞憤的慘叫就從地下傳來。
緊接著,遍布巖石的火焰的地面,從下拱出來一個土做的鼓包,“砰”的一聲,鼓包裂開土石飛濺,鼓包中生出來兩個嶄新的生物。
生這個詞,可能不太準確。
如果大焦熱地獄的土地有自我意識的話,定然不會答應生這個詞的。畢竟沒人想要做羂索和鏖地藏這兩個異性叉燒的冤種母親。
羂索和鏖地藏剛剛破土而出,就瞪著血紅的眼睛,聲嘶力竭對五條悟破口大罵,“五條悟你無恥下三濫操縱蟲子算什么本事”
好好一句完整的話,羂索因為肚子內部的疼痛,說的斷斷續續,毫無氣勢。但是他咬牙切齒的神色,多少表達了他的痛恨。
“那些蟲子可不是我操控的唉。”五條貓貓無辜地歪了歪頭,看向白雪的眼神還帶著一點點委屈,“白雪醬,他們在罵老師我”
白雪微笑著揉了揉貓貓腦袋,“乖哦,不要和孕夫計較。”
是的,沒錯,就是孕夫。
十幾條少說有半米長的似髻蟲鉆機進肚子里,那體積,說是中年大叔的啤酒肚都欠點意思,唯有懷胎十月即將瓜熟蒂落的孕肚,才可在大小上有一戰之力。
可惜,還沒有罵出口,就被白雪的話打斷了。
“恭喜羂索先生,時隔多年又撿回了男媽媽的技能。”白雪被五條貓貓抱著,雙手得以解放,直接給羂索來了個熱烈的鼓掌以示尊重。
“不知道羂索先生重溫生下虎杖同學的感覺如何呢”白雪無辜的眼神,溫柔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氣人,“一定是這一次比較辛苦吧畢竟多胞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