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坑里挖山本五郎左衛門的羂索抹了一把落在臉上的塵土,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頭頂上一群墳頭蹦迪的人,快樂的樣子和辛苦挖土的他,宛如兩個世界。鮮明的對比,即便是羂索這種隱忍上千年的人,都感覺心酸。
可學生們又有什么壞心思呢,他們不過是想讓山本五郎左衛門得到熱烈的歡迎罷了。山本五郎左衛門多可憐,多無辜啊。他在地底下躺了那么多年,還能被不良學生們栽贓誘使別人犯罪,掀翻無辜路人的火鍋
沒有嗩吶聲響,沒有二胡伴奏,他們都覺得很對不起山本五郎左衛門先生了呢。實在不行黑人抬棺,他們也可以試著跳一下。
學生們一邊嘴上說著擔心山本五郎左衛門的身心健康,一邊旋轉跳躍不停歇,放眼望去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柔弱善良的小白花。
茶香四溢jg
就茶藝這方面,高專的學生們可能是從五條悟身上學到了精髓。白雪恍惚之間看見下面無數個五條貓貓在茁壯成長。
白雪默默打了個寒顫,然后為咒術界的高層默哀了0001秒。
但是對于這種場景五條悟只會喜聞樂見。
這么團結又友愛的時刻,他難得靠譜一回,安安生生抱著白雪拎著光球充當打光師,順帶用手機記錄下美好時刻。
五條悟如此,地上的學生們蹦得更加歡快,差點把羂索頭上的土坡蹦塌。
在場的人,唯一安穩站在地上的鬼燈,手中的筆刷刷刷記錄個不停,時不時抬頭問一句,“白雪小姐,你們高專的人果然都是人才,有沒有興趣提前來地獄入職”
白雪這倒也不用了。
她總覺得,自己前腳答應鬼燈,后腳地獄就會多一個特色送葬節目。
蹦迪還在繼續。
羂索拍掉自己頭上的塵土,看著自己滿是泥土的指縫,和手底下才挖出來一半的山本五郎左衛門的軀體。
只想問山本五郎左衛門,你這里欠我的用什么還
還,是還不起了,也不可能去還。
山本五郎左衛門就像是欠債上千萬的老賴,一邊背著負債,一邊肆無忌憚的繼續借貸。
而羂索就是那個被借貸的冤種。
借吧,他已經很清楚自己一直在不斷地付出,暫時還看不見任何回報。不借吧,他又擔心山本五郎左衛門借口沒有他的幫忙,自己沒有辦法解封,之前“借”的全都不還了。
沉沒成本越積累越大,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羂索說停就能停的。
這么想著,羂索聽著耳邊歡快的蹦迪音樂,臉上的表情更加殘念。
快樂都是別人的,而他只是個冤種礦工。
幸而,上面蹦迪的學生們,也不是什么魔鬼。他們做不到當一個蹦迪永動機,玩夠了,心情舒暢了,就慢慢停下舞動的步伐。
虎杖悠仁吐出一口氣,撩一把自己汗濕的頭發,“感覺被掀翻火鍋的氣,消了一半呢。”
“還有一半要找羂索討回來。”釘崎野薔薇脫下中原中也的西服外套,用手給自己扇風,長舒一口氣,“爽了,這里實在是太熱了。中原先生平時穿這種西裝都不覺得熱嗎”
中原中也揉一把自己橘色的頭發,不知道怎么回答。雖然他平時穿西裝沒覺得有多熱,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里穿裙子確實涼快。
“啊我反倒覺得穿裙子會感覺奇怪唉。”虎杖悠仁歪頭,“一般來說,沒有男生會穿裙子出來的吧”
中原中也不敢吭聲。
雖然一開始他覺得襠下生風實在是有點毛骨悚然,但是這會兒他已經適應了。甚至能熟練地穿著裙子大跨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