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戳戳旁邊的夏油杰,問出了致命的問題,“夏油先生,你覺得兩面宿儺是因為誰受傷才出現的呢”
夏油杰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白雪解釋道,“畢竟兩面宿儺很久沒有出現了,上一次還是向伏黑求婚吧。”
不管兩面宿儺是不是真心想求婚,他想結契這事總是靠譜的。那他們也不是不可以順水推舟,把兩面宿儺看作是追愛小青年。
夏油杰看向虎杖悠仁的眼神復雜,像是看一位在世活gay。
虎杖悠仁“那不是我啊我喜歡高個子大屁股的女性啊”
伏黑惠“白癡,x別那么大聲喊出來啊”
“不喊出來我就要被定性喜歡伏黑你了啊”虎杖悠仁臉上顯而易見的慌亂,他眼下那雙眼睛的神色更加譏諷。
急于解釋的虎杖悠仁動作越發慌亂,而五條悟卻沒有因此手軟,攻擊越發凌厲。
一道術式順轉直沖面門,朝著虎杖悠仁飛去。
虎杖悠仁瞳孔緊縮,那道攻擊越來越近,只要被打中就徹底結束。他的背后滲出冷汗,急中生智,猛地向后下腰,身體形成一個完美的拱形,攻擊擦著他的頭皮掠過,他驚險地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虎杖悠仁興奮地跳起來,和伏黑惠分享,“伏黑我剛才躲得是不是特別帥那道攻擊咻的一下,我刷地一下伏黑,你表情為什么那么怪”
伏黑惠雙肩顫抖,痛苦地捂住臉,“你沒發現五條老師都不攻擊你了嗎”
“啊怎么了”
虎杖悠仁摸不到頭腦,他感覺自己心臟被挖的時候,伏黑都沒有這么悲痛過。
伏黑惠“你摸摸你頭頂。”
虎杖悠仁輕輕拍了拍自己側邊的頭發,摸到了一手櫻粉色的發絲,風一吹發絲順著他的指縫散落了一地,“”
等等
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就算人每天都會有一定數量的頭發脫落,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掉的頭發比長得還多吧
伏黑惠適時提醒,“中間。”
虎杖悠仁瞳孔顫動,意識到了什么。
他的手顫巍巍地往中間移動,指尖的皮膚感覺到了陌生的觸感。那滑溜溜的,溫溫熱的,帶著點碴子的東西是什么啊
虎杖悠仁無助地環視四周,從五條悟手里舉起來的鏡子上看到了自己的現狀。
原本茂密的櫻粉色頭發只剩下兩鬢還有昔日的繁華,而曾經腦袋最中間茁壯濃密的秀發,像是被蒲公英精附體,風一吹,毫不留戀地散落了一地。
光天化日之下,他有一道锃光瓦亮的頭皮就這么擁抱著太陽。那道被兩側茂密頭發襯托的越發明亮的頭皮,是那么閃爍耀眼,就好像,那片土地上,注定寸土不生。
虎杖悠仁
剛才那滑溜溜的,那是他的頭皮啊啊啊啊啊
“噗哈哈哈哈哈這么精彩的一幕,悠仁,老師我會幫你保存下來的。”五條悟舉著小鏡子的手再也支撐不住,垂下來抱著肚子,他笑得原地打滾。
“噗哈哈噗”剛才滿臉痛苦的伏黑惠也不是真的痛苦,他不過是憋笑憋得辛苦罷了。
虎杖悠仁看著周圍笑趴的人,神色悲痛無助,“白雪姐這個還能治療嗎”
他看向白雪的眼神中閃爍的點點淚光是他最后的希望。
白雪忍住上揚的嘴角,深吸一口氣道,“剃掉頭發也不算受傷,八成是不能治療的。”
啊,就是能治她也不太想動手,虎杖同學這種發型多難得啊。地中海都形容不了。
地中海好歹前后還圍了點伶仃的頭發,而虎杖悠仁現在,就像是拿著剃子從發際線剃到了后腦勺,這樣的應該叫禿出了東非大裂谷。
虎杖悠仁眼睛里的光熄滅了。
他現在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