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被五條悟舉著放到了搗年糕的位置上。
這一回換她來掌握搗錘的力度和方向了。
可能是制作年糕的場地選錯了,即便雙手有了支撐點,甚至這一次不用她來扶著石臼,也不用給年糕翻面了,白雪還是累的不行。
打年糕原本就是很費腰力的事情。
剛剛柔軟的沙發讓她腰背沒有任何支撐力,動作起來累的不行,就算現在坐直了都還有隱隱的懸空感。
再加上這會兒完全是她自己去做搗年糕這種力氣活,腰帶動上身,揮舞搗錘起起落落不過十來分鐘,白雪人就沒了。
具體來說就是四肢各干各的,每條胳膊腿都拼了命地在偷懶,大腦發出指揮也叫不起來自己的胳膊腿了。
只能被動地被五條貓貓握著手,親自帶著一起搗。
搗啊搗,從客廳搗到了臥室。搗得年糕都軟得成了一攤水。
她現在不是奶媽白雪了。她現在是辛勤勞作,被壓榨得不分日夜的年糕廠女工。
不知道搗還是被搗,不知道倒底捶了多少下,白雪淚眼朦朧地看到了墻上的電子時鐘,上面顯示的數字,500。
白雪
救命
救命啊
來人啊求求了,誰能把這貓給關起來啊
她感覺再繼續下去,不是她漏氣就是她腎虛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這是人能承受的事情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五條貓那臺搗年糕永動機,他甚至開反轉術式也要繼續搗年糕他作弊啊
可惡
白雪徹底明白,貓不算人,貓應該算牲口。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徹底亮了。
已經亮到拉上遮光的窗簾室內都透著清亮的光線。被抱去清洗過的白雪躺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來。
看到外面的光亮,她差點氣得哭出來。
又要起床了
她還沒睡過qaq
姑且找回一點點良心的五條悟把她抱進懷里,語調輕快道,“沒關系,白雪醬睡吧,老師我已經請假了”
“嗯”白雪下意識想閉上眼睛,卻突然如同雷擊,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垂死病中驚坐起,“你是帶隊老師啊,你怎么可能請假呢你向誰請啊”
五條悟低頭親了白雪一下,沙啞誘哄道,“沒關系哦惠他可是很靠譜的學生呢,而且還有杰在呢,他知道該做什么的白雪醬不想和老師一起睡覺嗎”
雖然是個禮貌的詢問,但是五條貓貓早就把被子拉了起來,剛剛好蓋在了白雪肩膀部位。白雪堅定的意志在干凈的床單和溫暖的被窩腐蝕下,徹底動搖了。
她安詳地合上了眼睛。
反正遲到一定是五條貓貓的鍋,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五條悟勾著嘴角,一臉饜足地躺下,鉆進被窩抱著自己的小女朋友睡覺。
至于學生什么的早就該自立了不是嗎
五條悟拉著白雪強行開辦黑心年糕制作小作坊,而另一邊的慈善大企業的勤勞社畜正在煩躁地等人集合。
這一等就是從白天等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