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走個過程、留個心安而已。
出門的時候他們一人拿了一個小風鈴,風鈴用紅繩串著,搖擺著叮鈴當啷響,聲音清脆悅耳。
江萊想著回去可以掛在窗戶那邊,或者給黑澤昭畢竟名義上是沾著櫻花神的福氣。
他們三人興致盎然地走出神社,還沒走幾步,不遠處突然傳來尖叫的聲音,伴隨著哭喊“死人了”
三人“”
身為警察的萩原研二瞬間反應過來,他毫不遲疑地向著喊聲方向奔去,安室室透緊隨其后。
又發生什么案件了嗎
江萊因為低燒反應遲鈍了一秒,接著也抬腳準備過去,然而手中的風鈴紅繩卻意外地斷裂,金屬的小風鈴叮鈴摔在地上,順著階梯滾下去。
江萊幾個快步去撿,一雙手卻在下面卻比他更快地拾起。
“啊多謝多謝。”江萊嘴里說著,抬眼看見面前的人,口罩遮蔽下的唇角一瞬間抿直。
“不客氣。”眼前的金色低馬尾男人笑意盈盈,他動作紳士優雅地將手中的物件遞給江萊,“您的風鈴。”
是薩穆斯特。
“”很難形容現在江萊是什么心情,不過若是薩穆斯特沒有認出他,他們目前應該是不認識的狀態才對。
所以盡管江萊發著低燒,卻依舊端起完美的偽裝神情,像是對待好心的陌生人一樣,點頭應到“謝謝你。”
江萊抬手接過風鈴,而薩穆斯特鏡片后的灰綠色眼睛持續注視著江萊。
在黑發青年接手風鈴的時刻,他的臉上也慢慢綻放出好看的笑容,低聲說著“您的眼睛很好看,小先生,讓人一見難忘。”
聲音悅耳,卻仿佛拉長的糖絲一般,蛛網狀將目標包裹。
“”江萊的手微頓片刻,他收回風鈴,眼里掛著虛假笑意道,“謝謝你的夸獎。不過我想,棕色眼眸對于我們亞洲人來說,還是非常普遍的。”
金色低馬尾的紳士輕笑一聲“不,我的意思不是瞳色。而且,即使是同一瞳色,也是有區別的。”他搖搖手指,“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眼睛,它們的質量可以天差地別。”
“通常情況下,孩子的眼睛稚嫩明亮,青年的眼睛多彩多樣,而老年的眼睛暗淡卻更深邃。”薩穆斯特侃侃而談,“只根據眼睛,也能大體看出這個人的年齡、品性和人生的大事經歷。”
“”有這么神嗎
不過能感受出這家伙對眼睛的執著了。
江萊維持著假笑面具,盡管戴著口罩。
薩穆斯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秒,他看向江萊“但你不一樣。”
他的語氣認真偏執,又夾雜著幾絲意義不明“你的眼睛同時擁有著少年、青年和老年的色彩。它不屬于任何一個時空,卻又參與了每一個時空。”
薩穆斯特凝視著他,灰綠色傾注在江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