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門口來的人是誰,都好過現在的局勢,還能給自己多一些時間思考薩穆斯特的提議。
江萊抬高聲音道“請進。”
病房的大門再次緩緩打開,不算特別意外的人走了進來
淡金發絲和深色皮膚的男人臉上掛著微笑。大概是因為來探望病人,所以相對正式的穿了灰色的西裝外套,皮鞋踏在地板之上,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他看清屋內之人時,腳步微微一頓,卻又自然地接上話語“沒想到恰好遇上薩穆斯特先生,你也來探望江萊呀。”
安室透邁開長腿,幾步走了過來。
“安室哥哥。”黑澤昭禮貌打招呼。
“哦是安室先生。”薩穆斯特側過頭,面帶笑容打招呼。
兩人目光短暫對視,卻又在幾個呼吸間平靜移開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沖突的痕跡。
內心翻涌著怎樣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安室透拉開旁邊的另一個椅子,動作自然地坐下,對江萊說“現在感覺怎么樣”說著,他遞給病床上的黑發青年一個小飯盒,“抱歉,因為今天時間比較趕,所以只來得及做了一小份簡單的三明治。”
“哦,多謝”江萊面帶驚喜,笑著接過,“早就想嘗嘗安室先生的手藝了說起來,之前約好的飯團,可能也要等我出院之后再做了。”
“沒事,這個不急。”安室透微微彎起的下垂眼帶著親和力,“等你的身體好了再說。”
“我的身體恢復得挺快的,目前差不多好了。”江萊眨眨眼,又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就是我的手好像還有點疼,剛才薩穆斯特先生正在和我聊這件事情。”
“”安室透聞言,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紫灰色的眼眸微微一沉。
靈魂體的諸伏景光在側面點點頭,表示贊同江萊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安室透,至少可以多個知情人。
江萊確實是故意拋出的這個話題,他知道目前在自己身上有很多秘密特別是可能與他的幼馴染相關的情況下,安室透是不會對自己的事情坐視不管的。
他相信對方也能猜到,薩穆斯特絕對是有什么針對自己的陰謀,畢竟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心的公眾人物。
“哦竟然是你的手還沒有恢復嗎”安室透用關心的語氣問道,“按理說我以為呼吸道這一部分會更脆弱、更難以恢復一些。”
“啊,我也是這么想的,誰知道呼吸道痊愈很快,結果是手出問題了呢。”江萊露出半無奈的笑容,“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情況,這家醫院貌似也無法解決。”
安室透瞇起眼睛,將所有情緒隱匿在里面,他看向薩穆斯特說“那么,剛剛你們是在聊解決方法嗎我前幾天似乎在新聞上有了解到,薩穆斯特先生對此有所表態。”
“沒錯,我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金發低馬尾的變態紳士翹起唇角,他剛才一直在悠哉游哉聽著兩人的對話,此時才開口。
“我非常敬佩和欣賞江萊先生,對于他的身體恢復情況也時刻上心。這家醫院的院長和我關系不錯,他和我聊過江萊現在的身體狀況。”薩穆斯特徐徐說著,“不知道在火場里發生了什么,但治療期間能夠看出,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普通醫院無法解決。”
“是么。”安室透笑瞇瞇說著,“這家醫院沒有辦法,或許東京的大醫院會有。畢竟,只是燒傷而已,不是疑難雜癥。”
“可以試一試哦,不過我想可能也只是會空耗時間。“薩穆斯特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的模樣,他慢慢說道,金絲眼鏡后的眼眸帶著不明的笑意。
“我呢,當然是希望江萊先生早點好起來的畢竟,他的工作可不等人,對吧”夾雜幾絲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