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心里涌動著復雜的思緒,他和貝爾摩德共同邁著步子,走向江萊房間的位置。
對方的房間位置,是貝爾摩德讓冰酒查的,順便讓冰酒把一路的監控錄像清理掉,確保不留痕跡。
冰酒ok的時候還回復了一條,說自己已經找好身份易容完畢了,等會馬上見面。
松田陣平并不關心什么時候和冰酒見面、也不在意冰酒會換一張怎樣的臉,他現在只在想等會該如何保下江萊。
可惡不能處于完全圍觀者無動于衷的狀態,需要爭取一下只是敲暈什么的。如果貝爾摩德要下殺手,他一定一定會阻攔的
要表現出自己對江萊的重視嗎但這樣顯露在組織成員面前,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讓對方成為自己明顯的軟肋、會讓貝爾摩德更加關注這個角色。
如何能既不顯露自己的在意,又能護住對方松田陣平無聲地咬牙。他本來不想把對方暴露在組織之下,可現在卻也不得不
啊不然干脆把這個女人解決掉好了。
松田陣平此時戴著墨鏡,深色的鏡片遮蓋住他眼神中一晃而過的狠意,卻又收斂而起松田陣平知道自己不能沖動行事。
畢竟所背負的還有更加沉重的東西。
以及、如果自己暴露臥底的身份,那么被組織咬殺的不僅是自己,還有自己曾經身邊的那些同伴江萊、hagi、佐藤等等等等。
盡管內心風云萬千,卷發男人的外在依然毫不暴露,維持著悠哉懶散的步調,是慵懶隨意的加拿大威士忌。
“等會下手,你不會留情吧。”貝爾摩德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看似隨口提起,“畢竟是教過的學生,我想你會有那么一點點在意他”
“哼,在說什么蠢話。”松田陣平大喇喇地回復,他目視前方,甚至沒有分出一個眼神。
只是在心里無聲地說不是一點點在意是非常在意他。
但是這樣的對朋友的真切情感,卻只能在組織的陰影中壓抑而下,不能顯露絲毫。
他們各懷心思,順著走廊繼續往前走著。這座酒店的規模很大,走廊的長度自然也非常長,兩側的墻壁上懸掛著風景油畫。松田陣平沒空、也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畫,倒是貝爾摩德還隨意地多瞥了幾眼。
路過電梯的時刻,電梯門恰好開啟,伴隨著叮一聲提示音,吸引起人們的注意。松田陣平也下意識分出一縷目光瞥去
電梯中是熟悉的黑發青年,面上帶著一點笑意,穿著干凈規整的白色襯衫,和不久前分別時似乎沒有什么區別除了多了條藍色領帶。
“”松田陣平的目光一下子凌冽起來。
他當然能夠認出那條領帶
貝爾摩德也停下腳步,唇角微勾,帶著意義不明的視線瞥向江萊。
黑發青年從電梯中走出,頭頂的明亮燈光在腳底投射下淺淺的陰影。對方看著面前停步的兩人,微偏頭道“咩”
一瞬間對面兩人的神情都微微變了變。
“呀真巧。”貝爾摩德又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她這個話語的適用性很強,無論是針對冰酒還是江萊本人都可以這樣回復。
“嗯,是啊,好巧。”黑發青年臉上揚起俏皮的笑,他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就先占用這個身份啦咩”
“姐姐不會介意吧咩”黑發青年走近到貝爾摩德身邊,眨巴著棕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