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瓶真酒,他自然不是什么遵紀守法、正義熱心的警官,這不過是一層套在外面的、他常用的外殼,只是用得太多了,導致他也有點忘記自己之前原本的性格具體應該是怎樣的了。
小宮山悠覺得自己不喜歡被叫做“警官先生”,特別是在此刻,因為每叫一次,就代表著他現在這個身份又要履行那該死的、保護民眾的職責了。
聽到黑發青年一聲聲晃來晃去叫著“警官先生”,小宮山悠心里真的很想上去掐住對方的脖子,然后惡狠狠地說,別再這樣稱呼他他本身沒有那些所謂的警察職責
江萊嘻嘻,急了急了我故意的。:d
江萊讓你這個組織成員裝警察,裝就真實體驗一下嘛
此時,已經放完水晶卡牌的眾人重新上樓梯往回走,小宮山悠慢慢走著,他垂下紫色的眼眸,心里思索著如何讓江萊合理的在游戲里出局。
這棟別墅的主人與組織有聯系,身體不好、常年生病,此時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在死前他想要來一場刺激的、調用全別墅機關和游戲的盛宴。
組織滿足了他,并幫助他把別墅無害機關改造成殺人利器,交易則是別墅的具體游戲方式交給組織,讓組織借用這次機會、來試探出加拿大威士忌的立場。
這些都是小宮山悠上報并申請的、計劃與謀略的,他當然知道一條可以全身而退的道路。
如果加拿大威士忌是叛徒,那么小宮山悠將在順著安全通道離開后引爆炸\彈,讓他和其他人一起去死;如果加拿大威士忌沒有對曾經的好友和學生上心、通過等會的考驗,足夠冷酷,那么他當然能成為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人,獲得獨自離開的機會,
當然,還有一種很小的可能,就是其他人順利通關、集齊了水晶卡牌,大家可以一起離開如果加拿大威士忌通過了試探,那么這個都存活的結局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引\爆\炸\彈全員死亡在社會上的動靜太大,有點麻煩,萬一追查到組織的什么痕跡組織可不想要被過多關注。
而且,留著這些人命,也有些用處。自己對萩原研二的實驗記錄還沒收集完呢。小宮山悠這樣想著。
注意力略微有些分散,小宮山悠思考著,在踏上最后一層階梯的時候,手肘碰到了側面,本來掛在那里的油畫哐當摔在地上,發出畫框玻璃碎裂的聲響。
小宮山悠敏銳地注意到畫框背后墻面露出的圓孔,他迅速向側面閃避躲開射\出的箭\矢然而,在落地的時候,從旁邊的裝飾性雕像中竟然又射\出一支
小宮山悠“”
就算他提前看過別墅構造圖和游戲機關設定,也不可能記住每一處,畢竟這里太大了
因為還有著慣性動作,兩只箭\矢射\出過于相鄰,完全閃避來不及,小宮山悠只能避開要害位置,然而從側面的一股大力將其快速撲倒
箭矢擦過衣衫邊角釘在后面的墻上,被加持過的動力和鋒銳的箭頭、使其狠狠穿透墻面扎進其中
小宮山悠被撲倒在地的時候還有些呆愣,面前是放大的黑發青年面孔,對方支撐著爬起來,面色帶著擔憂和關切“沒事吧,小宮山警官”
“江桑”
“啊,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江萊呼出一口氣,坐在地上拍拍胸膛,“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還好還好,剛剛趕上。”
他的衣衫有剛剛被箭矢擦過削破的痕跡,手上有在地板上的擦傷,不過江萊看起來并不在意,還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臉上揚起有亮光的笑容。
柯南也小跑過來“小宮山哥哥,江萊哥哥”
“多謝啊江桑,”小宮山悠很快擺出往常的笑容,“你剛才撲過來可真是危險呢,不害怕么。”
“但是、小宮山警官你也有危險啊,”江萊抬起暖棕色的眼眸,“平日里都是你們警官先生在保護我們,當你有危險的時候,我當然也要保護你啦。”
“哦哦,所以是因為警官啊。”小宮山悠貓咪笑,“和萩原前輩因為我是警察后輩照顧我一樣。”
煩死了煩死了,無論是保護別人還是被別人保護,說到底只是警官先生這個身份造就的而已。
他本來就不是這個身份,沒有職責,也沒有義務。
“哎”江萊歪頭,“不只是這樣啦,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朋友小宮山,值得信賴的同伴。”他的眸光真誠明亮,“朋友有危險,當然會幫忙,這個和身份無關。”
“萩原照顧你,也并不只是因為你是后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