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看著棕發少年動作麻利迅速,歡歡喜喜將地鋪鋪好,神情頓了頓,也沒再多說什么。
主要是懶得再爭辯,對他來說,和冰酒進行這種像是小學生吵架般的對話沒有意義。而且,對方明天要和琴酒一起出任務,萬一任務過程有什么意外,賴到自己頭上可很麻煩不如干脆將床讓給對方。
“時間已經不早了,洗漱后就熄燈休息吧。”長發男人頷首平淡說道。
“好咩”小綿羊冰酒笑著回應。
雖然是單人間,但洗手間也備有額外的一次性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具。小綿羊江萊先洗漱,而后才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洗漱完,伸手去拿放在高高的柜臺之上的備用毛巾。
隨著他向上伸手的動作,襯衫底部的衣擺提起,微微露出緊致的腰間,顯現出上面未完全痊愈的猙獰傷口。
小綿羊江萊恰好進洗手間,視線一晃而過瞥見,下意識道“哎你受傷了咩,萊伊”
赤井秀一抬臂拿備用毛巾的手一頓,他沒想到小綿羊冰酒又突然進來,不過依然動作自然,沒有回頭,語氣淡然道“上次任務留下的一點小腰傷而已。”
他輕描淡寫地揭過身為組織成員,必須要時刻提起警惕,即使是看似隊友的同伴,也不能暴漏自己的弱點和弱勢。這一點,赤井秀一當然明白。
“哇哦,戰斗人員真是可怕咩。”小綿羊江萊搖搖頭,感慨道,他穿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過來,抽了條干凈的毛巾,“我是來拿這個的咩。”
赤井秀一沒管對方要做什么,擦了把臉就出去了。
房間熄燈、又拉上窗簾后顯得很黑。不過,稍微適應一下也能大體看清屋內的構造。
赤井秀一躺在硬梆梆的地鋪上,換了個側躺的姿勢,盡量避開另一側的腰傷,只是神經牽扯著依然有絲絲麻麻的疼痛。
但他一向非常擅長忍耐,這點疼痛不算什么。
房間內非常安靜,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床上傳來幾絲聲音,赤井秀一閉著眼睛也能判斷出、小綿羊冰酒大概是用手肘撐著半坐起身來。
“我說,萊伊咩,你的傷口還好嗎”軟糯的聲響傳來,“明天任務可別出什么問題啊咩。”
“”赤井秀一放平聲音回復了一句,“小傷而已。”
“真的咩”小綿羊江萊的話語帶著懷疑,又浮起幾分笑意,“話說,你上次是不是向組織隱瞞了任務情況不然,組織不可能會派恢復期的成員來執行這種重要任務咩。”
空氣頓時冷凝了一瞬
赤井秀一沉下聲音,如同潛伏的野獸,帶著隱秘的威脅“你管得太寬了,冰酒。”
然而,小綿羊江萊卻像是沒察覺到冷意一樣,或者說是故意忽略。他繼續笑嘻嘻說“我猜對了吧咩好大膽啊萊伊不過,小綿羊可以給你保密哦咩,只需要交點小錢錢作為封口費。”
“哦,再加一條咩。可以附贈今晚讓你睡床、好好休養的優惠”語氣上揚。
“”赤井秀一沒有回復,他維持著自己的側臥的姿勢,無聲地表示自己的堅持。
“哼,小氣鬼咩。”小綿羊冰酒氣鼓鼓說了這么一句,而后赤井秀一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響,對方似乎從床上爬了起來。
赤井秀一本能地提起警惕,他繃緊身軀,醞釀著力量隨時準備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