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標準燕尾服的薩穆斯特轉過臉,他說“要是想留下紀念的話,我可以叫專門的攝影師過來,這里的攝影師水平很不錯。”他彬彬有禮的說。
“哎是嗎有點好奇但會不會太麻煩”
“本身他們也是要完成一些攝影任務、在展館中游走的,跟在我們身邊拍攝,自然也可以。”薩穆斯特是標準的行動派,他緊接著用自己的手機聯系這里專門的攝影師。
“哦,太好了”黑發青年揚起笑臉,帶著消融初雪的溫暖看向金發紳士,“真是麻煩你,薩穆斯特先生。”
“客氣了,小先生。”
小宮山悠站在一側,他抿直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攥住自己的相機,指骨微微泛白。
現在不需要他拍照了,薩穆斯特已經請來專門的攝影師。
淺米色發的青年垂下眼眸,盯著腳下有一點污漬的地板,指甲輕輕刮蹭著相機的外殼。
明明應該是我來拍照。
明明他是我的好朋友。
是和我約好一起游玩的好朋友,是對我溫暖笑的好朋友,是會發現與鼓勵我的攝影愛好的好朋友,是我選中的目標
他已經在安全的前提下加大藥物攝入量,就準備開始心理暗示了,中途偏偏又要插入別人,分散好朋友的注意力和情感。
小宮山悠抬起紫色的眼眸,凝視著薩穆斯特的修長燕尾服背影,搖曳著冷光。
他最討厭別人動他的好朋友,尤其是在成為最好的朋友這個進程中出來干涉,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以怎樣的形式出現。
煩人的、阻撓的家伙都應該去死
小宮山悠的指甲尖端在相機側面劃出一道白色的淺淺劃痕。
再回去拿點最新研制的藥物,加快好朋友的過程。
他真實的性格當然不是他日常表現出來的那樣,盡管有被活潑警察面具影響,但他內里的偏激心理一直深沉著,伴隨著他的極致不安全感,從未被拔除。
正和薩穆斯特閑聊的江萊好似隨意向旁邊瞥了眼,敏銳注意到小宮山悠流露出的幾分黑泥情感,他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看來小宮山君真的對好朋友這個身份非常執著啊,這種安全感極低的變態、當注意到目標被除自己以外的人吸引時,便會萌生出把干擾項統統清理干凈的暴力想法。
江萊同時也猜到對方會加大藥物用量,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公安那邊的解藥研究,需要源源不斷的藥物。
他也考慮過不慎攝入藥物、被心理催眠的可能,因此提前叮囑過黑澤昭,要時刻關注自己的狀態,定時反向暗示。
薩穆斯特在聊天過程中姿態輕松,剛才也在一直暗中打量小宮山悠的紫色眼睛,神情看起來是滿意的,大概也瞧上了對方的眼睛。
現在兩位變態都已經關注起對方了。江萊在心里鼓掌,眼眸微斂,唇角輕翹。
來吧,讓他看看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