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這個任務聽起來有點奇怪。
他頓了頓,嗓音軟糯道“組織給我和萊伊的任務是與天田一字娛樂會所的老板進行資料交易,因為老板一對一談話的規則,萊伊他自己過去了,我留在這里待命咩。”
安室透眼睛瞇了瞇,說“萊伊那個家伙嗎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不要相信他的話。”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提前打過招呼,說過小綿羊冰酒是他們自己人。
安室透并不清楚冰酒對fbi的敲詐事情與交接的內容,他心里認為冰酒是被拉進組織,屬于公安的臨時臥底,或者公安臨時合作與保護對象。
但盡管如此,某些情報消息還是不能隨意透露,不是不信任,而是為了防止意外泄漏的可能。
因此,安室透沒有直言赤井秀一被洗腦的情況,只是提醒冰酒保持謹慎。
江萊其實我才是第一手資料的掌握者的傳達者叉腰
“好的,知道了咩。”小綿羊江萊歪頭,好似想起什么,順著說道,“對了,萊伊的脖子上多了個黑色的東西好像是項圈”
項、項圈
安室透表情頓了一瞬。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僅想象一下赤井秀一那個家伙戴項圈的樣子就非常啊那位先生果然有病
接著他的思維又迅速連接而下。
那位先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給赤井秀一戴項圈,如果是給狗戴的款式,確實挾裹某種侮辱蔑視和掌控欲的惡趣味在其中,但不可能僅僅如此,大概率還附帶其他功能。
比如電擊、竊聽、指令發布安室透思索著。甚至可能是爆\炸項圈,以防赤井秀一再度掙脫洗腦,這樣來推,那個項圈應該也是不可以隨意摘下的。
小綿羊江萊注意到金發男人眼底閃過的思緒,他心里笑了笑,知道無需自己多言什么,對方就能推理出一個大概了。
交流完情報,此時的氣氛稍稍放松下來。江萊半探身靠在一側的欄桿上,掛著小綿羊式的笑容俏皮說“沒想到琴酒竟然也會來這里,他竟然逛娛樂會所,等會我要挑些誤解角度給他拍照咩以后他再用工資威脅我,我就用照片反擊咩。”
安室透“琴酒大概不會在意”
小綿羊江萊接著跟上“還沒完,然后編寫一些花邊新聞補充上通敵罪證這里的姐姐們都很熱情,等會我去貼貼套點情報咩。”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里原本泛起幾絲笑意,在聽到最后一句時又僵在臉上。
“不需要你去找這里的人套情報,情報是我們的工作。”安室透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未成年蜂蜜陷阱什么的,實在是不合適。
“我可以多干一點,不局限在技術人員。上次我還和琴酒一起執行過戰斗任務呢,結束后多分我了好多薪酬咩”小綿羊江萊眨巴著眼睛,“多干活,就能申請更多小錢錢咩”
安室透一直不理解為什么小綿羊冰酒對于錢財如此執著,就算是組織扭曲的價值觀教育,也總該有個吸引他的緣由。
但是他并沒有直接詢問“你為什么這么喜歡錢”,而是微彎唇角誘導說“你要攢夠多少錢”
“唔”小綿羊江萊仰頭思索片刻,而后夸張地張開雙臂比劃著,“不知道。但總之,要很多很多,多到可以買下一家很大的公司咩。”
“你想當公司老板”安室透話語帶著幾分笑意。他想。對方果然還是初出茅廬、懷有幻想的高中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