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沒和江萊哥哥說。”黑澤昭坐上沙發,挨著黑發青年,“我曾經和琴酒見過面,簡單聊了幾句。”
“”江萊摸摸對方的頭,“沒什么事吧”
“我沒事。”黑澤昭仰頭,露出清淺的笑容,“我們遇見過好幾次,只是簡單的聊天。當時的琴酒偏向隱藏陣營,所以我和他說了冰酒的立場。”
“現在的琴酒”黑澤昭歪頭,“他大概已經不會站在現任boss那里了。當然,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他會另走一條別的路。”
江萊眨眨眼“因為實驗”
“對。”黑澤昭點頭,“過去這么久,已經能夠看出那位先生對于實驗的堅決態度了,赤井秀一的遭遇已經表現出實驗的逐步完善。無論隱藏陣營這邊如何牽扯,洗腦實驗總會大功告成的。”
“琴酒是追求絕對自由的人。既然那位先生執意已決又和他思想相悖,琴酒當然不會再效忠于他。”黑澤昭笑起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組織這一個暗勢力的地方,以他的能力,在哪里都能立住腳。”
的確。江萊心想。對琴酒來說,比起有朝一日被洗腦控制,不如換個天地肆意妄為。
“只是,那位先生不會放琴酒離開的。就算琴酒自己脫離,那位先生也一定會派人給他使絆子的。”黑澤昭說,“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干脆解決掉舊主比較好。”
“雖然琴酒并不在乎名聲之類的東西,但背上個噬主的稱呼總不太方便。”銀發小少年輕輕搖晃著雙腳,“所以他也不會光明正大幫我們這邊,只是會漠然看著這個橫跨世紀的龐然大物轟然倒地,再隨手添一把汽油和干柴,讓大火燃燒得更旺。”
江萊與黑澤昭對視,他開口“我們就是這把大火。”
席卷一切黑暗與殘穢的大火,將改天換地創造新世界。
江萊本想問問黑澤昭他和琴酒的關系什么的,但看銀發小少年并沒有主動提起,便也沒再問,騰出手給對方剝了個橘子。
黑澤昭側過臉“江萊哥哥沒有別的想要問了嗎比如我和琴酒。”
“如果你現在想說的話,”江萊的目光溫暖柔和,他把橘子塞給對方,“只告訴我你想說的就好。”
銀發小少年垂眸,輕輕牽住江萊的手“你會疏遠我嗎。”
“不會啊,”江萊笑起來,“你和琴酒什么關系,那是你和他事情,又不影響我和你。”
黑澤昭眨眨眼,唇角的笑容揚起“嗯”然后他垂下眼眸,輕聲說,“我和琴酒都是被制造出來的工具。”
江萊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聆聽。
“制造我們出來的研究員a就是我們的父親。我們是他最完美的基因改造人。”黑澤昭說,“因為我在營養培養中生長得要快,研究員a便把我選為實驗體,而琴酒則僅作為組織成員培養,不參與實驗。”
“這樣的話,即使我因為實驗死亡,還可以克隆未改造過的琴酒,再造一個純白出場的實驗體。”
江萊聽到這里,心下微頓。他此時明白那個日記中所記錄的一個個孩子是怎么回事了那都是克隆那來做實驗的。
“所以我是哥哥”黑澤昭笑起來,又撇撇嘴,“有時候還挺羨慕琴酒那家伙的,至少他可以過相對正常的生活,和不同的人接觸,走到外面陽光下的世界。而我只能活在實驗室里,日復一日被拿去做實驗。”
江萊沒有說話,只是輕拍對方的后背,傳達無聲地支持與安撫。
“但是能遇到江萊哥哥,之前的苦痛也都不算什么了。”黑澤昭環住江萊的腰,親昵地蹭蹭,“現在我有家,也有關愛我的人,還有朋友,真的超級知足。”
江萊彎彎眉眼“你會擁有自己想要的未來。”
黑澤昭也揚起笑臉,他松開手,繼續說“至于我和琴酒的關系嗯,不好不壞吧。勉強算是雙生子,也有些奇特的雙生子感應。所以我很了解他,他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