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現在這種狀況,我們就按照他猜測的惡人顏身份進行即可。”諸伏景光說,“我們表現得越是溫柔,他越是懷疑后續。”
“這樣么。”江萊摸摸下巴,“也就是說,用我們的惡人形象、表現出因為冰酒而報復與折磨他的姿態,比直接說要讓他恢復記憶、或者更改記憶要好。”
“對,”諸伏景光點點頭,“因為無論我們說什么,他都不會信。而前者只是肉體軀殼,后者卻涉及人格靈魂。若只是前者,他是可以忍的。”
無論是組織成員、還是fbi王牌,忍耐力都是非常高的。若只是簡簡單單的報復,對方是會選擇活到最后、等待機會給予他們鋒利的回擊,如猛獸忍辱蟄伏等待撕碎他們的喉嚨
而不是為了阻止人格記憶更改、選擇死亡。
江萊“啊我大概明白了。”他嘆了口氣,“果然在敵人這個印象下,溫柔對待是不現實的嗎我還想著優待俘虜什么的。”
“恰好第二天治療開始,渾身上下就會有非常疼痛的感覺報復倒也說得通了。”江萊左手敲右手手心,“再借著今天萩原上門的由頭,好好表現一番惡人顏。”
“可以嗎,江萊”諸伏景光半無奈的一笑,再回眸時,已然攜裹上蘇格蘭的冷硬氣勢,“不然只有我來也可以。”
“沒問題,不就是惡人顏嗎。”江萊雙手揣兜,翹起唇角,“陰間濾鏡效果,我可是非常擅長的。”
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主動開啟陰間濾鏡狀態啊
房門再度被打開,赤井秀一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躺平在床上,放松的手腕處能夠看見紅色的磨痕大概是剛才反抗喂食喂藥時候掙扎留下的。就算手銬內部貼有柔軟的毛毯片,也依然十分堅硬。
江萊鞋底觸地發出“嗒嗒”的聲響,緩慢敲擊出某種詭譎的音樂。他走到窗前,睥睨著躺在床上的黑發男人,臉色陰沉。
站在另一側的諸伏景光臉上依然掛著淺淡的笑容,只是藍灰色的上挑眼透著冷冰。
赤井秀一懶懶散散地掀了掀眼皮,依然十分懂得如何激怒一個人“怎么”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力量扯著他的頭發將其半拽起來
手上和腳上的鎖鏈嘩嘩作響,赤井秀一只剛露出“嘶”一點氣聲,便閉緊口咽回所有聲音。
江萊拉扯著赤井秀一的黑色長發,強硬地將其上半\身拽起,笑容燦爛卻不帶絲毫溫度。
他語氣夸張道“好厲害啊,萊伊,午飯時候的反抗聲是故意那么大的嗎樓下的警察都招惹上來了。”
赤井秀一被有些狼狽的揪起,那雙墨綠狼眸卻依然帶著幾分野性挑釁,表情平靜道“不過如此,你就害怕了嗎原來是這么畏懼警察的老鼠”
下一秒,他的頭哐當一下撞在床板上雖然隔著床褥,但力度之大依然讓他眼前一花。接著那雙微涼的手緊緊卡住他的脖子,收攏的力度擠走喉間每一絲空氣
赤井秀一沒有掙扎,甚至不忘再用眼神嘲諷一番。他感受著窒息感的襲來,在陷入黑暗邊緣,那雙手卻又突然松開
赤井秀一的身軀在下一秒便本能地大口呼吸著,劇烈的咳嗽再度帶動鎖鏈的顫動。他用力吞咽回咳嗽的欲\望,扯起嘴角、聲音淡然道“可惜了,還差一點。”
“讓你這么簡單死掉,實在是太可惜了。”江萊低垂眼眸俯視著他,唇角揚起的弧度一直沒有放下,“你要比那個孩子死前痛苦一萬倍才行。”
啊終于不裝了嗎。赤井秀一心中隨意想道。果然還是為了冰酒而報復。
“給你準備了新的藥物,萊伊先生。”江萊語氣輕松,“大概明天你就能感受到那種痛感了,希望你能喜歡。”他彎腰輕拍對方的臉,發出清脆的聲音。
赤井秀一嘴角和臉頰還沾著幾縷黑色的長發,對于江萊話語里的威脅,他表現得毫不在乎。
“我很期待。”他揚起墨綠眼眸,挑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