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脖子上還束縛著那個黑色的項圈,但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組織的忠犬萊伊了。
關于項圈,江萊在實行抓捕赤井秀一計劃之前,就已經再三確認過安全問題。除了琴酒那邊實時確認竊聽定位這兩個功能絕對不會開啟,還用小綿羊曾經在組織系統里埋下的種子悄悄過濾了一邊,查看有無可能的相關存檔文件夾。
同時,為了以防萬一,他雨天抓捕住赤井秀一后,就在他身上放了小型信號屏蔽器。
江萊防備不嫌多啦,多一點總是好的。
最后,江萊開啟漫畫上帝視角,從組織日常里那位先生的電腦所顯現出的細節,挨個截圖放大鏡,判斷文件夾內容。結合那位先生的習慣篩查搜索。
黑澤昭表示“竊聽和定位功能不會實時開啟的,特別是竊聽,因為某些任務場合會有信號干擾之類的影響。這兩種功能,估計只有那位先生故意給出試探萊伊的任務時,才會開啟。”
“這次那位先生閉關調養,為了出事后能夠迅速瞄準個人、同時也并不想過多分權以及讓部下私斗,他大概真的只會把項圈權限臨時共享給琴酒一人畢竟之前也給過他一部分。”
“那位先生還真是信任琴酒啊。”江萊感慨道。
黑澤昭輕笑一聲“人從不覺得工具能夠脫離掌控,不是嗎”
的確。那位先生對手下的人一直有著工具思維,如果不是工具,那就通過洗腦變成百分百的工具。江萊現在對那位先生的性格,也算是比較清楚了。
對方如此信任琴酒,大概是因為琴酒是實驗室從小培養出來的,他知曉來路且確信攥住對方的去路,因此才這樣自信到自負吧。江萊心想。但是無論如何,人都不是冷冰冰的工具,即使他是被制造、被培養長大的,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思維和選擇、人格與靈魂。
最后,江萊下意識的感慨了一句“小昭對那位先生非常了解呢。”
他抬手摸了摸身側銀發小少年的頭。
眾人齊坐在餐桌前,準備進行晚飯后的談話。
赤井秀一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梳理,已經順利將之前的事項、還有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他的手腕處還有被鐵鏈束縛、用力掙扎留下的紅痕,嘴角被開口器等物件勒出的微腫也還沒痊愈。
但是,此時回想起來,這些痕跡都變成了給江萊他們添麻煩的證據。雖然被捆了三天的是自己,但那是為了治療江萊他們幾人找到解藥、壓制住他的確廢了很大的功夫。
于是赤井秀一表情頓了頓,面對著另外幾雙眼眸的注視,沉默兩秒,還是嗓音低沉開口道“這幾天麻煩了。”
“還好還好,不太麻煩。”江萊習慣性地客套回應,本來后面想接著跟上一句“記得把水電費和治療費給付了”,但因為擔心在場的兩位聯想到小綿羊,就干脆地憋了回去,只跟了一句,“走的時候記得把垃圾帶走哦。”
面對赤井秀一不咸不淡的話語,降谷零陰陽怪氣回了一句“大名鼎鼎的fbi還知道說麻煩了嗎可是根本一點誠意都聽不出來啊。”
諸伏景光維持著微笑的神情,說道“現在我們這邊大體的情況,剛才已經告知于你了,現在是全面合作、對抗組織時期。現在,你可以講述一下這段時期你所獲得的情報。”
江萊覺得,赤井秀一這場賭局最大的收獲就是刺激了琴酒的徹底跳圈,不過,若是能有其他情報收獲,自然是更好的。
赤井秀一停頓幾秒,開始回憶與徐徐講述這些日子在組織里見到和聽到的消息,面前的人都表情認真聆聽與記筆記。
結尾,赤井秀一說“這個項圈等最后再解開,現在我會繼續潛伏在組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