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穆斯特沉默下去,他扶了扶金邊眼鏡框,繼續維持臉上的笑容道“江萊小先生的變化,真是讓我非常不適應啊。”
江萊并沒有回應,他并不想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
“本來還想著,用溝通與交易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曾經為了更完美的結果,我是不介意拖延一下的。”金發紳士低低地咳嗽一聲,捂住嘴的手帕取下之時,江萊瞥見一抹鮮艷的紅色。
“但是,時間完全不等人啊。”他喃喃自語著,“果然還是粗暴直接的操作為好。”
對方身體不好是疾病還是藥物影響江萊第一時間做出判斷。雖然外表上依然打扮得光鮮亮麗,但是身體內部已經進入衰敗期了。
他微微瞇起眼睛。
結合小宮山悠和對方的沖突來看,很大幾率是藥物影響來自小宮山悠的致命反擊。
“已經、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無論如何這次也一定要實現。”薩穆斯特仰起臉,鏡片后的眼眸如同鎖定獵物的鷹,帶著癡迷和志在必得,“這雙眼睛我要定了。”
疾病、疼痛和死亡日期的逼近,會消磨一個人原本的警惕和耐心,讓其對執著的東西更加瘋狂和不理智。
江萊依然穩穩地站在原地,歪頭回答“我說,你這樣直接把危險發言說出來,合適嗎我以為你會收斂一些,暗中捅刀呢。”
黑發青年姿態隨意,雙手揣兜說著“在動手前先發表一番言論,顯然是漫畫中的情節嘛。友善提醒一句,反派死于話多哦。”
薩穆斯特低低地笑起來,優雅之中夾雜幾分壓抑的瘋狂“沒關系,我不介意和你多聊幾句,江萊小先生。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期待好久好久了,這樣的心情,當然要分享給你。”
“分享也要看對方樂不樂意,我完全沒有接受這些雜七雜八情緒的意思。”江萊微微頷首,“所以呢,接下來你要怎么做”
“該說不愧是江萊小先生嗎,這種情況下都能如此冷靜。”薩穆斯特站直身軀,黑色燕尾服衣擺隨著動作輕拂而起,“來到了我的地盤,就好好留在這里吧。”
冷靜么,更準確的說,大概是某種摸魚心態吧。
江萊摸摸下巴,他四周看了一圈,“這個走廊有機關我印象里似乎是有的。”
“既然已經清楚,那么江萊小先生就盡量配合我一下吧。”金發紳士戴著白手套,雙手交叉,“這樣你少些痛苦,我也少些麻煩。”
“嗯”江萊做出沉吟的模樣,他抬起頭,視線越過薩穆斯特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哇,你來了”
薩穆斯特保持著笑容,他并沒有回頭“江萊先生,這種小把戲,對于你我來說都過于低級了吧”
這里可是自己的實驗室,而且早在松田陣平和江萊兩人進入時、便已經在兩人身上掛上了微型定位器。此時自己的高科技眼鏡顯示,加拿大威士忌的定位依然在實驗室那邊。
因此,背后突然出現隊友之類的事情并不可能。
即使出現隊友,對著自己開槍也是造不成傷害的。此時的薩穆斯特身上輕薄護具已經遍布了軀體,可以完美阻擋子\彈乃至炸\彈的傷害。
“就算我回頭,這短暫的空隙,你也是跑不掉的。”薩穆斯特繼續悠悠的說,好似貓捉老鼠一般戲謔。
“”江萊收回視線,抬手從口袋中摸出什么新奇造型的耳塞,塞入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