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粘稠溫熱血液的手掌握住江萊,帶著他姿態靈活地穿梭于組織基地中。
江萊曾經用hj的身份發給聯合組織組織地下基地的地形,松田陣平自然也有好好鉆研過,也是因此能夠如此迅速地抵達boss辦公室的位置。
松田陣平的手在發抖,江萊能夠感受出。或許是因為剛才爆發潛能用力捶門的后遺癥,亦或是生死邊緣失而復得的情感波折。
但他什么也沒有問,只是輕輕反握住對方的手,給予自己無聲的支持與安撫。他沒有用力,擔心讓對方挫傷乃至骨折的手更加嚴重。
劇烈的爆\炸聲從背后遙遙傳來,那位先生辦公室頂部藏有的大威力炸\彈終于被引爆
由一個爆\炸引起的多重爆\炸接二連三的響起,伴隨著熊熊火焰,如同地獄之火將這地下的所有罪惡燒灼崩塌、煙霧、巨響,所有的一切盡在背后被吞沒。
松田陣平和江萊步履飛快又平穩,在撤退的同時不忘通告聯合組織總部這邊的消息,告知那位先生已經被消滅,而地下正在崩塌和爆炸,要盡快讓待在基地里的全體成員撤離。
眼前已經能看見出口,但越是接近出口、兩人越是提起警惕。他們都握好槍,謹慎而又仔細的從這盤踞著無數陰暗、埋藏著無數尸骨的地下一步步邁出
輕風拂起發絲,今天是個好天氣。
在完美情報和充分準備之下,聯合組織幾乎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而隨著那位先生的失聯、地下基地的損毀,剩下的酒廠成員也都知道局勢的不可逆轉性,他們都不是什么絕對忠誠之人、更多的當然是在乎自己,因此跑的跑、投降的投降。
此時控制住全體局勢的是聯合組織
江萊和松田陣平從地下邁出之時,守在外面的聯合組織成員便迅速將槍口對準他們,以備萬一。然而里面有熟人,無需他們自己解釋,熟人下一秒便認出了他們“松田,江萊”
站在那里的金發男人是降谷零,一身制服的他帥氣又沉穩,掌控著最重要的出口位置的成員管理。
“啊、我們出來了,boss解決了,情報在江萊手機里。”松田陣平簡潔交代,并象征性地出示作為聯合組織成員的證件,他墨色的眼眸抬起,笑道,“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他和江萊現在都是負傷狀態,在聯合組織占壓倒性優勢的時刻、負傷人員不參與前線戰斗是不添麻煩的作為。
聽到最終boss被消滅、資料也到手的其他人面色均是一喜,帶著興奮道“真的嗎剛才聽總部消息還有些不太相信真的都解決了太好了”
是啊。真的都解決了。江萊臉上也露出放松的、歡快的笑容。
“辛苦后方是臨時治療處。”此時的情況并不是敘舊或者多聊的好時機,降谷零沒有多說什么,“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他紫灰色的眼眸凝聚而起,閃爍著堅毅而有力的色彩。
江萊感受著日光的溫度,他望向前方,所有的一切倒映在眼眸中。日光與燈光不同,雖然同樣都能照亮眼前的一方世界,但日光更有生命力,它挾裹著新生、孕育著希望。
然而,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再次感受到日光,或許哪一天的日出和日落,便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了。
兩人走向后方的臨時治療所,氣氛略微有些沉悶。
“對了。”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松田陣平將手揣進外衫的內口袋,摩挲尋找著。
“什么”江萊側臉看向身邊的卷發男人。
松田陣平從口袋中摸出什么,攥在手心中。近距離之下,江萊更能看清那雙手慘烈的傷痕和凝固的沉血,他情緒低落下去,嘴唇蠕動著想說一句“抱歉”。
然而黑色卷發男人卻挑挑眉“干什么露出這種表情,我可不是讓你看我的傷口的。”他露出往日瀟灑隨意的笑容,晃晃攥著東西的手,“來,張開手,江萊。”
是要給我什么東西嗎
江萊心里冒出幾分疑惑,他順著對方的話語向上攤開手心。松田陣平在他手上投下一枚小小的東西是一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