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大半身體都陷在柔軟沙發之中,明明處于劣勢,但她的手指始終捂在陳晝仁的唇上,阻止對方的更進一步。
陳晝仁移開她的手指,吻上她的唇。
夜風晚晝,剛才喝掉的酒氣味在逐漸地消散掉,江晚橘的指甲在對方脖子上用力抓出痕跡,她的肩膀被陳晝仁捏得發痛。與其說親吻,更像是兩個人發狠地互相打架,仿佛下一刻就再也沒有未來。在這種幾乎能夠令人窒息的氛圍中,還是江晚橘狠狠咬了一口陳晝仁的唇,嘗到了咸腥味兒,才肯罷休。
陳晝仁說“倔犟。”
他似乎并不在意被江晚橘咬破唇,流了血也不在意,自己嘗了一下,仍舊半坐在沙發上,問江晚橘“好吃”
江晚橘說“你考慮的怎么樣”
陳晝仁的手不緊不慢地揉著她的腦袋,剛才接吻時,她的后腦勺始終安安穩穩地壓在陳晝仁手掌心中,沒有撞痛半分。
“那我跟你,有什么好處”陳晝仁低頭看江晚橘,酒窩隱隱約約露出來,“能給我什么”
江晚橘想了想“我能力有限,給不了你車,也給不了房,更幫不了你工作。”
陳晝仁笑“看來是件虧本買賣。”
“但我可以做早餐,”江晚橘盯著陳晝仁的眼睛,“我會在你的早餐中多做一份煎蛋。”
陳晝仁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看著江晚橘,良久,胳膊肘撐起身體。
他問“你是認真的”
江晚橘不說話。
陳晝仁停了兩秒,他撫摸著江晚橘的臉頰。素顏,淡妝,濃妝,他都見過,這個女孩子身上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除了心。
“如果我今天不留下來,你還會讓其他人跟你,”江晚橘問,“對嗎”
陳晝仁未置可否,他笑著,拍了拍江晚橘的后腦勺,仍舊是一個安撫的姿態“你為什么對我的私事這樣感興趣”
他站起來,整理好衣衫,對江晚橘說“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
江晚橘坐在沙發上,她沒有說話,過了兩分鐘,她冷靜地將桌子上的酒全部喝掉。
次日上午,她搭乘飛機回京。
實習生涯過得十分順利,江晚橘不再受到為難,白擎心懷愧疚,平時對她也格外照拂。更不要說總監,江晚橘和后者私交并不深,但她對江晚橘的關照也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