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頻繁。
雪落的時候好像和整個世界做了告別,直到第四天,終于有人上門,是負責來維修壁爐的工人,穿著制服,胡須和佩戴的眼鏡上都有一層白白的霜。
在這樣冷的天過來,可真不容易。
陳晝仁讓他過來看看,為什么感覺壁爐燒起來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煙飄到壁爐前的地板上。
這是個不難解決的小麻煩,很快,工人就找到問題所在,并完美地處理了它。
壁爐的火燒得旺騰騰,房間中十分溫暖。
臨走前,陳晝仁大方地支付了薪水,江晚橘端了烤好的面包和熱紅茶請工人吃喝。天氣太冷了,人也需要足夠的熱量來暖和起來。
對方快速進食后,藍灰色眼睛注視著兩人,笑著用英語說“你們看起來真得很般配。”
陳晝仁很喜歡他的贊賞,晚上仔仔細細地摸著江晚橘的臉頰,順著從額頭到嘴唇,脖子,像是看不夠似的,江晚橘清晨睡得朦朦朧朧,察覺到有人撐著胳膊在看她。
真是個怪人。
江晚橘推開他,閉眼繼續睡,聲音含糊不清“看不膩”
“看不膩,”陳晝仁說,“乖乖,沒見過這樣合眼緣的。”
江晚橘伸手打他“肉麻。”
“肉麻不麻,你得自己摸了才知道,”陳晝仁摟著她,像狼護食,滿意地嘆口氣,“小橘子,小橘子,你天生就是該給我的。”
江晚橘覺著他越說越離譜,可事實仿佛就是如此,兩人很像,這一點絕不是外表上,還有性格上。他們倆都是享樂主義,利己主義,這些東西當然都是貶義的,江晚橘知道陳晝仁最愛的是他自己,陳晝仁也知道江晚橘利益至上。
這沒什么不好,人都該多愛自己,愛別人勝過愛自己只會受到傷害。
江晚橘和陳晝仁都是如此,他們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真般配。
陳晝仁如此笑著稱贊江晚橘,仿佛她是自己骨血制造出來的東西,就像那個傳說,上帝拿走了亞當的肋骨,并用之創造出夏娃。
江晚橘就是陳晝仁的夏娃,是要被他橄昏過去的夏娃。
暴風雪終于停了。
負責清掃積雪的車子和人終于開始工作,陳晝仁自己動手清理了前面的積雪,厚厚的一大片,像是美味的方糕。江晚橘喝飽了熱騰騰的紅茶,戴好手套出去,惡作劇地從雪地里挖了一捧雪,順著陳晝仁的衣領塞進去,凍得陳晝仁笑著罵她小混蛋。
江晚橘回敬“大混蛋。”
一大一小兩個混蛋清理完積雪,下午就吃飯睡覺和do愛,直到筋疲力盡,江晚橘快要昏過去了,她仍舊抱著陳晝仁,像樹獺抱著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