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大典當天,白梅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風有余鉆進了歸一劍之中,和易余弦一起坐在了差不多第三排的位置。
這個位置已經相當不錯了,畢竟風荷子也坐在這一處。若非易余弦如今多少也是補損堂堂主的親傳弟子,加上有白梅的面子上,易余弦大概還得往后面坐。
前面兩排要么就是大乘期渡劫起的大能,要么就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人,妖族的離憂也坐在前面,一般人可插不進去。
飛升大典的最開始,就是白梅的論道大會。
白梅會在這里連續開三天的論道座談會,分享一下自己從入道開始的修煉心得。修道之事殊途同歸,就算道統不一樣,也能從中獲益。這也是許多修士沖著飛升大典來的原因,這要是換成現代,那差不多就等于是諾貝爾獎的大牛上公開課,那不得一堆人搶位置
雖然如此,但易余弦還是聽得昏昏欲睡。
真的困。
以前她聽大牛講課,聽個一個小時就愛犯困,現在一口氣聽三天,她都是用雙手撐開自己的眼皮,才能保證自己不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睡過去。
要是睡過去的話,肯定要被掌門懲罰的。
易余弦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好沒事就去看看周圍的修士。
第一二排那邊都是大能,她就不看了,免得那些大能還以為自己對他們不滿,故意窺探他們呢。倒是和她一起坐在第三排的人,還真可以看看。
有趣的是,周守心也坐在第三排。
周守心也在無所事事的四處旁觀,摸魚摸得理直氣壯。
易余弦的視線恰好和周守心對上,眼神有些復雜。
說真的,如果周守心不是天衍宗的人,沒有對她出手的話,她其實很高興有周守心這么一個同為摸魚界的朋友在。在凡間的時候,他們的關系也處的很好。
可惜天意弄人,他們偏偏是敵對陣營的。
哎。
周守心沖著易余弦笑了一下,然后才將視線移開。
易余弦也只好將視線移開。
劉一一就坐在第三排的頂端處,聽得十分認真,似乎已經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梅的方向。坐在劉一一旁邊不遠處的就是那位舍得禪師,她也同樣聽得認真。
易余弦很快就掃完了第三排的修士。
除了她和周守心之外,其他人都相當相當努力的在聽課。
都特么是學神學霸啊。
易余弦心里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只好將視線收回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風有余在腦海里聊天。
“啊,這課聽得我好無聊啊,小一,你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和我分享一下”易余弦大言不慚的說道。
風有余有些無奈,“其實白梅講的還算深入淺出,你就不能專心聽講么”
“不行啊,我一聽她將這些玄之又玄的大道,我就覺得頭疼。而且,我要追記求的大道和她說的應該不是一回事吧。”易余弦其實也隱約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道意是什么
打工人之道唄。
天下大道千千萬,誰說就不能有打工人之道了
再說了,修士壽元如此久長,完全可以慢慢修行,不必追求時間上的效率。飛升之后也多得是時間可以讓繼續是慢慢學習,又何必拘泥于這一時半會兒修士們就好像要爭分奪秒一樣,恨不得一年就筑基,兩年就結丹,五年元嬰,十年化神,然后劍指飛升。
哎,搞得好像他們不能在百年內飛升就要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