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望過去,居然都望不到頭。
而且這些長老和弟子們看著他的眼神亮晶晶的,風有余只能保持沉默,任由他們像看寺廟里的神像一樣看著他。
好在張蔚然是個圓滑,他一個人就撐起了整個會議。
這個接見會足足開了一天一夜,風有余一共也就說了十句話不到,剩下的時間都是張蔚然在說。從長淵劍宗的歷史開始說起,又講了講歷史上長淵劍宗飛升的一些先祖們的故事,隨即又點評了一下目前宗門的弟子現狀,講了講他當掌門以來所獲得的的成績,還有長淵劍宗接下來的一些百年規劃千年展望云云,聽得風有余只能沉默。
他當年創立長淵劍宗的時候,對那些弟子們的講話就只有一句“你們既然入了我長淵劍宗,就要好好練劍。”
十分的樸實無華。
完全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東西。
也不知道為什么張蔚然就這么能說,而且,在會議結束之后,他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早知如此,他也應該和易余弦一樣借著養傷的借口,根本不來參加這個會議了。
著實有些折磨人。
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一些事情,就更加多了。
風有余都不免覺得有些心累,但這又是必要的流程,加上易余弦現在又在休養,他也只能記這樣了。
倒是易余弦,耗費了七天的時間,總算加班加點的將自己的計劃書給寫出來了。
哎,看小一的樣子,想必也被長淵劍宗各種會議和宴會搞的頭大了。不管是什么宗門,一旦發展壯大,很多儀式感都會變得必須,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提升團隊的凝聚力。要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前世哪里還有那么多的公司搞團建在修真界,這種形式就顯得更加必要了。
其實小一還是應該慶幸,長淵劍宗多少還是個劍道宗門,相比起來那些繁文縟節沒有那么多。若是換在其他道統宗門,光是迎接歸一劍回歸,就能搞出n個大典來,接下來怕是各種論道大會論劍大會統統都要搞個上百次,還要給歸一劍配置個上千人的煉器師團隊什么的。
那才叫一個折騰人呢。
易余弦想了想,還是傳訊給了自家的便宜師父。
雖然掌門說她若是有事可以直接傳訊給他,但有分管領導在前,怎么能直接找大領導呢越級辦事還是不太好,她沒有那么有上進心。
喻壓正愁自己找不到借口可以好好接近一下歸一劍,劍靈前輩看起來真的太兇了,他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被那強大的劍意給擋住了。其實他真的很想很想給歸一劍好好檢查一下,需要什么材料盡管說,他就算是去賣身,也會給歸一劍湊齊的。
這可是師祖的劍啊,不是凡品。
說不定自己這輩子,也就這么一次機會可以近距離的觀察到歸一劍了。
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恰在這個時候易余弦這個好徒弟有事要找他,他當即放下手上的事物就來了。
嗯,以后找個機會還是要多帶著路名出去轉轉。
這個大徒弟真是氣運逆天,自己以前收了他之后運氣就一直變得很好,上一次也是他勸自己一定要收下易余弦的。這不,回報大大的,都快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這些日子,喻壓感受到來自玉清劍宗和其他幾個劍道宗門掌門、長老們的深深怨念。
有時候,還能感受到來自掌門師兄張蔚然的。
只是等到自己轉過頭,看見的就只有掌門師兄溫和無害的笑容。
嘖。
這些家伙。
喻壓心里美開了花,走路都是飄的。
等到喻壓和易余弦正式見面,才發現自己這個徒弟神神秘秘的,居然連歸一劍都沒有帶在身邊,頓時閃過一陣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