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來的劍神之名,大約也只有新的殺戮才能重新讓他們想起他的名字。
周守心重新沖到了靈獸園的最深處,又回到了那個村落之中。
因為村落里的凡人都被周守心帶走,所以如今的村落看起來就格外的寧靜,甚至寧靜的有些過分了。
周守心算算時間,自己帶著那幾個凡人離開這里又返回,加起來總共也就不到三天的時間。加上易余弦又吸引了天衍宗的絕大部分目光,就算天衍宗要重新趕來將諸葛家的人遷走也應該沒有這么快才是。
可是如今,又是為何
周守心想了想,隨手捏出幾個法訣,毫無顧忌的將眼前的那些宅子全部削去大半。
他已經不需要再控制自己的修為。
天衍宗的人如今都被易余弦托著,哪里趕得過來
然而當這些宅子里的景象全部都落入到他眼中之后,周守心才發現是自己太過天真了。
幾乎每一個精美的宅子里,都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
他們一個個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一看就是身中劇毒而亡之后的模樣。
而且他們的身體還有余熱,可見是剛剛死去不久。
怎怎么會如此
周守心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他只是帶著那些凡人離開了三天不到而已。
他下意識的去檢查這些躺倒在地上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靈根,而且肌膚白皙,沒有半點勞作的跡象。而這些人不分男女,身體都不如常人健壯。對于一般人來說可能不致命的毒藥,對他們來說就是要命的東西。
不,不對,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怎么會被毒死
天衍宗的人做的
不可能。
天衍宗花了這么大力氣將諸葛家的人全部圈養起來,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價才能讓他們在這里生活又怎么可能會一口氣將他們全部都毒死呢
這根本不合常理。
莫非,是其他人動的手
周守心腦海里已經轉了無數個可能,甚至連易余弦他們是不是提前來到記這里將人給毒死的可能性都猜到了,但又被一一否決。
“誰”
周守心發現了有人在靠近自己。
“仙長,您別想了,這些人是我毒死的。”
周守心轉過頭來,看見了一個約莫十四五歲,臉色慘白,弱不禁風的少年郎正朝著他走過來。
他提著匕首,匕首上還有著明顯的血,蹦蹦跳跳的來到周守心的身邊,看著這周圍被周守心毀掉的一切忍不住鼓起掌來,“仙長,您真是厲害,我早就想要將這里給毀了,沒想到您一個念頭就能將這里全部摧毀修仙之人真的很厲害,怪不得我的長輩們做了夢都想要修行。”
這個少年的五官生的極好,可是他的身子骨卻極為瘦弱,手腕細的幾乎只有骨頭和皮,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層披著皮的骨頭架子。
周守心卻看著他手里的匕首。
“哦,剛才有幾個人沒死透,我補了幾刀。”少年嘻嘻笑了兩句,“其實也蠻簡單的,我以前看他們殺掉他們不喜歡的奴隸的時候,他們就是這么干的,我就是有樣學樣。”
周守心腦海里閃過之前那些凡人的話,“你就是他們口中的小主子”
他放開神識掃過,這些被毒死的諸葛家的人幾乎都是成年男女,幾乎很少有未成年的孩子。而能夠符合那些凡人口中的一個病弱的年輕的小主子形象的人,似乎也就只有眼前這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