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樹忽然有一種看見五條悟的詭異既視感。
昨天把他步步緊逼到開帳發燒,到最后除了這兩道看著嚴重其實也不怎么疼的淤青之外,還是什么都沒做。
松代一樹抱著一沓碟片,蹲下來微妙的嘆了一口氣,沒忍住上手想捏捏咒骸的拳頭。
就在他手即將碰到咒骸的時候,一直沉睡的咒骸忽然睜開了眼睛。
沒關閉
松代一樹下意識抱著手里的一沓碟片往后一仰。
這個咒骸是用來給虎杖悠仁訓練咒力輸出的,只要輸入咒力就能重新進入休眠,但問題就是他現在沒有咒力啊。
打倒是勉強能打幾個回合只是不知道夜蛾做這個咒骸的時候有沒有設置過類似于不能暴力拆解的程序,但說實話他暫時還不想把虎杖悠仁的訓練用咒骸報廢
電光火石之間,還沒等松代一樹找出個不拆咒骸又能讓他停下來的完美解決方法,沙發背后忽然深出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精準捏住了咒骸的脖頸。
前一秒還怒目圓睜的咒骸瞬間啞火一般耷拉著眼皮重新睡了過去。
不用抬頭他也知道來的是誰。
“你別亂碰,”五條悟一只手捏著咒骸,聲音悶悶的,“咒骸還沒關閉。”
他說完那句話又沒話聊了似的垂著頭站在沙發后面,那只前一秒還對著他殺氣騰騰的咒骸這時候在五條悟懷里乖巧的判若兩骸,一人一骸全部都垂頭喪氣的,倒有了點微妙的物似主人型。
忽略掉咒骸的真正主人其實是夜蛾正道,松代一樹看著五條悟垂著頭的樣子,忽然有了點想要過去摸摸他頭的無奈。
好在這無奈的沖動來的快去的也快,松代一樹重新放下手里的碟片,抬頭看了看五條悟“虎杖呢”
五條悟出現在這里不奇怪,但他本來以為虎杖悠仁是被五條悟帶出去訓練的,現在看來他和虎杖怎么沒有在一起
“他有任務,”松代一樹一張口問的就是別人,五條悟這會有點不想回答,但是想起能在這里遇見他還是托了虎杖悠仁的福,他又不情不愿的解釋道,“我找了七海帶他一起去。”
松代一樹回想了好一會七海是誰,最后才勉強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拽出來了一個當年的學弟。
當年的學弟現在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咒術師了,每次只有在遇見這些和當年的任務有點關系的人之后,他才能勉勉強強提起來一點時間確實是已經過去很久了的認知。
“我都不知道虎杖今天有任務。”松代一樹轉身把碟片收納回柜子內后,早知道今天虎杖不在他就不白跑這一趟了。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五條悟還抱著咒骸垂頭喪氣站在沙發后面,一動不動的和昨天那個五條悟簡直判若兩人,這會示弱的倒不咄咄逼人,就是用力有些過猛,倒像是什么有了天大的冤屈說不出似的,打算就這這個姿勢站到天荒地老。
換成別的年輕小姑娘說不定就吃他這一套了,可惜松代一樹對著這張臉看了十幾年,該看的不該看的,從小到大什么狀態的五條悟他都見過了,這招對他一點都不管用。
“五條悟,”松代一樹站在柜子前好氣又好笑,“你今年幾歲了”
上次看見五條悟用這一招還是他八九歲的時候。
腦子里剛剛閃過這句話,就聽見五條悟毫不猶豫“八歲。”
松代一樹
“還不如說你今年三歲”松代一樹扶額,上前去把咒骸從他手里抽出來,“你八歲的時候還有搶別的小朋友玩具這種壞習慣的嗎”
咒骸離開五條悟的手依舊睡的安安靜靜,大概是剛才五條悟把它徹底關閉了,松代一樹轉身踮腳把咒骸放回柜子上面,還沒來得及放下腳跟,背后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前一秒還抱著咒骸的五條悟這會忽然從后面用和之前抱咒骸一樣的姿勢攬住他。
語氣還是平鋪直敘的“我還有直接把別的小朋友搶過來的壞習慣。”
松代一樹沒忍住給他弄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