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是多久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偌大一個咒術界,真能負責一些高等級任務的特級咒術師目前只有他一個。
余下三個特級,一個叛逃一個外派,剩下還在日本境內的最后一個追尋自由去了,無限度掛職停薪了好幾年。
但同樣也是五條悟,總局內后勤組搭載的系統不少因為他的ddos攻擊而報廢,間接導致了后勤組員工死亡,是一手造成在這個任務世界熔斷情況的幕后推手之一。
他對后勤組的死亡預設過無數可能,就是沒有想過會有五條悟的一部分。
后勤組日常任務中包含有消除nc心理陰影這種常規項目,在所有組員并不知道黑化后的五條悟會攻擊系統的情況下,任務內所有接下這個常規項目的員工看見五條悟那就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他們的結局只會是系統報廢,失聯總局,軀殼死亡登出世界。
而五條悟不是傻子。
一次兩次遇見和松代一樹一樣的人還能算得上巧,次數一多,他絕對會察覺到這些人是奔著他來的。
而一旦他察覺到松代一樹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或許連他被總局召回,都不是個偶然。
松代一樹想的太入神,等到硝子走了也沒有發現。
醫務室內此時就剩他們兩個人。
他渾身不自在,轉身就想要走。
誰知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他不想理五條悟,奈何五條悟現在對他充滿了旺盛的交流欲。
還沒等他轉身,五條悟就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把他受了傷的食指向上展開“怎么這么不小心。”
松代一樹“什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五條悟就直直含住了他的傷口。
他指尖冰涼,唇舌倒是熱的。
松代一樹心煩意亂。
他抗拒地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可以了。”
五條悟靜靜地看著他“傷口需要消毒。”
松代一樹“醫務室有酒精。”
“酒精很疼。”五條悟的舌尖掃過他傷口,帶來一陣細密的癢
唾液確實能一定程度上緩解疼痛,但現在很難不懷疑五條悟是故意的。
松代一樹心里一萬個不自在“我又不是沒受過傷。”
“可是你是在看見我的時候主動劃傷的,”五條悟抬起他的手,指節用力,“你不想看見我”
放在平時,松代一樹或許會以為現在的五條悟是在抱怨或者吃醋。
可他現在只在其中聽到了一絲精確到分離不差的掌控欲和蔓延至無孔不入的不安感。
五條悟就像是一個永遠看不見邊界的無底洞,他永遠想要更多,想要更好。
他想要的甚至遠大于松代一樹能夠給予的。
松代一樹心里忽然生出一種莫大的諷刺來。
他還想要多少
難道是要把自己完完全全捆在他身邊,成為一個沒有任何思想任一舉一動都隨他心意的囚鳥才滿意嗎
五條悟對他似乎永遠都不知滿足,永遠在攻城略地,永遠在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