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過,服用解藥的atx4869服用者又會變為七八歲孩童的樣子。
在這段宮野志保放了他鴿子的時間內,她居然直接研究出了短效解藥,怪不得宮野堅持要和松代一樹見面之后再說。
能在遠不如黑衣組織的研究條件下制造出短效解藥,不得不承認宮野志保絕對是個天才。
但他們現在來這里倒不是為了互相吹捧的。
宮野志保發給他的資料中完全沒有記載烈性白酒對于atx4869的特殊作用,也絲毫沒有提及過短期解藥的存在,從各種角度上來說她都沒有通知松代一樹短期解藥問世的必要。
所以她現在,一定是研究遇到了問題。
“所以,”松代一樹了然地撥了撥桌上的白色藥丸,“現在長期解藥的研究還是遙遙無期”
“還是有一點推進的,”灰原哀皺著眉,“但是現在缺少樣本。”
她現在的精神看起來倒是比之前見到她的時候好多了。
不知道是灰原哀這次會面特意提前交代了柯南,這次和她一起坐在對面的柯南安分的簡直不像是那個少年偵探,整個過程中如非必要絕對不說一句話。
柯南不說話就省去了不少沒必要的客套和試探環節,兩個研究員上來就開門見山,一句廢話也沒說的就開始了交流。
就像現在,松代一樹拿起桌上的藥丸,喊系統出來掃描了一下成分,對面的灰原哀則是一邊皺著眉一邊說著目前的問題。
任何一種藥物的問世都需要經過動物臨床和人體臨床兩個過程,別說人體臨床了,atx4869的特殊性決定了服用者會不會變小完全是不可控的,他們連變小的小白鼠都沒有。
而且動物臨床和人體臨床總要建立在受試動物受試者都服用了藥物的情況下,灰原哀雖然是現版本atx4869的發明者,但是現在又不可能憑空造出atx4869。
松代一樹看了一眼她緊鎖的眉頭“沒有藥也沒有小白鼠那你的短期解藥是怎么研究出來的”
“我跳過了動物實驗環節,”灰原哀坐在桌子對面,臉上一片平靜,“直接進入臨床了。”
松代一樹
“我自己,”她反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還有工藤。”
“你不是看見過嗎”她聲音冷靜,“我打包發你的資料里有我和工藤的全面身體檢查報告和定期血樣檢查分析。”
松代一樹
“短效解藥只是我根據烈性白酒的特性研究出來的,”灰原哀冷靜地喝了一口咖啡,“吃不死人。”
哇,atx4869在他腦子里感慨,妹妹好猛。
松代一樹你掃出來了沒,這解藥里都是什么
就她說的那些啊,系統給他拉了一張長長的成分表,看著就頭暈目眩,吃不死人。
是吃不死人。
“但是能嚇死人,”松代一樹真情實感的收起解藥說道,“你還是收著點吧,長期解藥可別自己上了。”
這要說出去,哪個稍微懂點行的都能讓她嚇死。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灰原哀攤攤手,十分坦然,“按照我現在的實驗室水平根本做不了這么復雜的東西。”
黑衣組織的實驗室儀器配備至少甩外面那些實驗室十條街,更別提阿笠博士和她的研究方向根本不同,許多藥物研究中需要的儀器他那里都沒有。
松代一樹作為一個離開組織后也在關注atx4869研究進程的研究員,他的資源總不會比自己還差了。
松代一樹沉默半晌,沒敢告訴她,自己待的地方只會比阿笠博士的那里更差。
高專怎么可能配有專門的實驗室,唯一一個和這個能沾點邊的恐怕就只有硝子的醫務室了。
硝子的醫務室里也要啥啥沒有,畢竟身為一個反轉術式持有者,什么醫療器械都比不上一個術式好用。
松代一樹心情復雜地收了這顆解藥,就聽見對面的灰原哀繼續說道“再說了,說到以身試藥,你也沒有資格說我吧”
她眨眨眼,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穿著白大褂側身的青年和面前這個端著咖啡的人完全重合。
這是一張十年前的照片。
但歲月似乎格外偏愛他似的,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就好像只是拍攝于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