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atx4869的重啟,帶來了所有任務世界內收集的數據信息。
而壓在松代一樹心口上的石頭剛一落下,讓他撐著熬了一天一夜的那股信念就驟然消退,還沒等局長說話,他就無聲無息直接眼前一黑,連帶著終于放松的神經一起如釋重負。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atx4869從任務世界里出來之后就把自己從松代一樹的手機中轉移了出來,從技術組挑了個帶rbg燈效的系統白球,整個統炫酷的宛如和這個世界不在同一個畫風。
仗著沒別人在這個房間里,這炫酷的系統白球轉了一圈又一圈,用電子音三百六十度環繞著唉聲嘆氣“唉”
“唉”系統白球又轉了一圈,渾身的rbg燈效泄憤般地閃的能引起光敏性癲癇。
“唉”白球繞著圈,嘆氣聲從松代一樹的左腦環繞到右腦。
擁有實體之后,它說話可算是不用在松代一樹腦子里了。
“別閃了別閃了,”松代一樹躺在床上,大腦放空,好懸沒給這立體全方位的燈效閃瞎,“你要是精力太多沒處發泄就給我削個蘋果。”
atx4869“我從技術組挑的是個球,又不是個機械臂”
話音剛落,松代一樹躺在床上,心里暗數三,二,一。
數字剛剛數到一,atx4869忿忿半晌,還是沒忍住,祥林嫂般地重復“一個月工資整整扣了我一個月工資統生能有幾個一個月,這河里嗎”
“你跟我說有什么用,”松代一樹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摸了個蘋果和水果刀自力更生,一邊削皮一邊說,“你去跟局長抗議,我手機就在外面,你自便。”
“那不了,”系統白球十分人性化的一縮,“局長多忙,最近不還正忙著評估世界呢,哪有心情來管我一個月工資。”
“所以你就來煩我。”松代一樹面無表情的闡述。
“怎么能說是煩,我不是來給你解悶的嗎,”系統轉了個圈,落到他手里扭了扭,“哎我說松代一樹,你什么時候才能用電子產品啊”
“不知道,”一提起這個,松代一樹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這得看醫生心情吧”
自從那天被從總局一路送過來之后,前一天才在門診見過他的腦域科大夫臉就黑的像鍋底。
也是,任誰看見自己前一天接診過的病人不遵醫囑,甚至還作死的吃止疼片熬了個通宵大夜做資料,第二天好懸坐著救護車來,臉色都好不起來。
主治醫生一生氣,松代一樹的活動就遭到了嚴格限制,第二天醒來之后就被告知他得在這住院留觀三四天,在此期間禁止使用一切電子產品。
與其一起被禁止的還有書寫閱讀文字書籍;查看翻閱畫報圖冊,甚至還限制了探病訪客的交談時間。總之就是全方位的限制了所有需要用眼用腦的活動,以保證他過度使用的精神海在這段時間內能得到絕對的放松。
但就算是主治醫生也想不到,松代一樹被限制了活動,可還有個系統。
atx4869從技術組搞了個實體白球,一路晃晃悠悠,直接從總局飛來了病房,結結實實一頭撞在病床的玻璃窗上,視死如歸的氣勢把沒看清這是個什么東西的松代一樹看得一愣,差點以為是誰找他尋仇。
這幾天,atx4869把醫院的布局摸了個徹底,順便還遠程黑進了放在技術組的一批同任務世界里出來報廢的系統,在人家的數據庫里挑挑揀揀,揀著能用的數據全部歸入它自己的報告。
不黑白不黑,反正這批遭受攻擊的系統遲早也是格式化的命,技術組的一天到晚忙死了,計算機處理數據包都處理不過來,他們哪來的時間手動從這一堆海量數據包中挑出那么一兩段任務世界數據。
但atx4869很閑啊。
它在醫院沒事干,就把主意打到了別的系統頭上,開始撿垃圾啊不是,偷數據。
就在松代一樹拿了個小刀自力更生削蘋果的時候,正在孜孜不倦撿垃圾的系統忽然臥槽了一聲。
“怎么了”松代一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白球腦殼,“你終于被技術組的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