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海建人接過豬野琢真手中的群聊開始往上翻的時候,與此同時,在城市并不遙遠的另一邊,也有同樣和他一起在翻著手機的三個人。
清晨六七點,太陽還未升起來。
高專外的山林里平時沒什么人去,野草都長到了人腰際的位置。晨露深重,太陽還未升起來之前草尖葉片上滿是一晚上過去之后積攢起來的露珠。
熊貓痛苦的從這片野草中最后一個走出來,渾身都被露水打的濕透,自覺地找了個空地坐下開始試圖擰干自己“所以我就說不要走這一條路。”
從這一片及腰高的雜草中走出來之后,它腰部以下的身體全部都被晨露打濕了,上面甚至還貼了不少行走之間被剮蹭下來的葉片。
“到底是誰先提議從這里走的,”它一邊擰干自己一邊喋喋不休,“我覺得我從這里出去之后這輩子都不想再游泳了。”
昨晚從高專校內前來處刑夜蛾正道的咒術師說出來意那一刻開始,事情就拐向了一個奇怪的方向。
先是禪院真希看傻子一樣的看了那個咒術師半天“所以你現在意思是如果夜蛾校長不交出你們要的那個什么東西,你就要連我們一起殺”
咒術師站在路燈上,點了點頭。
“拜托,”真希嘴角抽了抽,“可是我們這里有四個人誒,你只有一個。”
真要打起來到底是誰追殺誰啊。
夜蛾正道;“真希。”
真希被校長點了名字,只好小聲嘀咕“實話啊。”
她和熊貓還有狗卷三人一邊警惕著咒術師的攻擊一邊靠近了夜蛾正道的身側,極其有偏向性的站在了他身旁,昭示著高專二年級全體學生絕無可能對校長動手的決心。
咒術師聲音冷冷“你們要對我動手就是違反咒術條例,會被高層一同列為叛逃咒術界的詛咒師。”
真希偏頭看了看校長“哦。”
她甩了甩咒具,看夜蛾正道沒什么反應,大著膽子回他“所以你意思是只要你死在這里,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違反了條例”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咒術師被她堵的一噎,接不上話。
真系看起來躍躍欲試。
四對一,一看就優勢在我啊。
這個站在路燈上的咒術師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以為夜蛾校長會為了他們的安全交出那什么東西的
他們三個看起來很像給校長拖后腿的嗎,四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
“真希”熊貓小聲,“說不定他跑的特別快。”
他說話的聲音是小的,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周圍太過安靜,就算他說話的聲音再小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聽見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站在路燈上的那個咒術師臉色就黑了。
真希
“可是跑得快有什么用”她眨眨眼,“他能跑過音速”
“來之前都不調查一下我們里面有誰的嗎”
狗卷棘難道是放在這里好看的嗎
狗卷隨著她的話音緩緩拉下領口上的拉鏈,露出一截帶著咒紋的嘴角,看起來隨時都能張口說一句“停下。”
“你們未免也太自信了點,”站在路上的咒術師頓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我們這邊可是有身經百戰的術師在。”
他話音剛落,熊貓就忽然反應過來“他是京都校的人。”
熊貓聲音更小了“他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樂巖寺校長吧”
真希是躍躍欲試,但又不是莽“你認真的京都校我聽說也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