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條悟就像是頭也沒有回就認出了來人是誰一樣,不等松代一樹再做什么動作就驟然起身,扎在手背上的吊水直接被他極大的動作扯掉,血珠順著手背往下滾,落到床單上砸出好幾滴血珠。
他不顧渾身的繃帶和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借著松代一樹握著他那只手的力就坐了起來。
松代一樹被他拽的向前一個踉蹌,為了平衡不得不單膝跪在床上,彎著腰,和湊上來的五條悟額頭抵額頭,鼻尖碰鼻尖。
這么近的距離,五條悟眼睛閉也不閉,就這么直直看著松代一樹,和他對視,眼睛里泛著還沒來得及褪去的驚慌和一點近乎于雀躍的光。
松代一樹心軟成一片,鼻子莫名發酸,就著這個極其難受的姿勢向后稍微退了退。
五條悟眼睛危險的瞇了瞇。
就在他正要松開那只拉著自己手腕的手,把松代一樹重新拉回來,讓他再也不能退后一步的時候
松代一樹調整了個稍微好受點的姿勢,重新俯下身,親了親他的眼睛。
五條悟瞬間破功,本來還算平靜的呼吸立馬亂了好幾拍。
而松代一樹還沒有起身,他順著五條悟的眼廓一直用唇峰摩挲至鼻梁,然后一路向下,穩穩的落在他的唇上。
唇峰是溫熱而干燥的。
五條悟呆住了一樣就任由他從自己的眼睫一路親到了唇畔,直到感覺到對方的嘴角蹭在唇峰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蹭上來有點微微的刺痛。
松代一樹聲音很低“你咬的。”
句式是控訴的,語氣卻不像。
五條悟無師自通的和他交換了一個雖然生疏但是要比之前好太多的吻“你可以咬回來。”
“那算了,”松代一樹失笑,“我又不是狗。”
他還不至于到這種事情要咬回來的程度。
“好吧”五條悟得到拒絕答案之后居然有點失望似的,又恨恨在他脖子咬了一口,理直氣壯的,“蓋個戳。”
松代一樹這什么你不咬回來我就再咬一口的奇怪心理。
很莫名其妙,也很也很五條悟。
他心里柔軟至極,動作卻毫不猶豫,反手就按住五條悟的肩膀,打算把這口還回去。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按照五條悟順桿爬的本事,他今天不還口,五條悟指不定要變本加厲成什么樣子。
結果到了臨要咬下去的時候,松代一樹這才發現他的脖子上被繃帶嚴絲合縫纏了一圈,沒一個能下嘴的地兒。
退而求其次,他上下斟酌了一會,咬了一口五條悟的耳廓。
也就只有這地方沒被繃帶包住還能咬了。
就是造成的效果倒不像是以牙還牙,簡直調情似的。
“咳”
松代一樹叼著五條悟的耳廓用余光看。
“咳”后勤組長終于忍不住了。
他緩慢而又虛弱的發出聲音“勞駕我還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