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松代一樹在五條本家一住就是半個多月。
他前一天晚上被虎杖悠仁在走廊撞到把五條悟壓在長廊邊扯衣領,第二天簡直沒臉去見學生。
結果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五條悟怎么跟虎杖悠仁說的。反正等到他再在五條家里見到虎杖悠仁他們的時候,那幾個一二年級的學生一點也沒有過問他為什么忽然換了名字又忽然換了長相的意思,又開始一如往常的叫他老師了。
但松代一樹發誓,他絕對在這幾個學生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夾雜著理解和同情的奇怪色彩
而在一群學生中,站在人群最后一邊看他一邊和乙骨憂太咬耳朵的狗卷棘,無疑是最對這種眼神不加掩飾的人。
要說術式消失帶給這些學生們的最大變化可能就是,以往只能用飯團餡料交流的狗卷棘忽然能說話了。終于不用受咒言束縛的狗卷棘簡直像是八輩子沒有說過話一樣,迅速變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話癆。
一開始這些學生們對于終于能夠正常交流的狗卷同學爆發了極大耐心,能和狗卷棘從早說到晚。
但很快,他的話癆程度就進化到了誰也受不了的地步,到最后整個一二年級還能受得了話癆惡作劇進化體狗卷棘的就只剩乙骨憂太一個人了。
乙骨憂太在不靠譜教師的放任下大有忙的腳不沾地的架勢,平時見到的機會也不多。松代一樹總是錯覺般地覺得乙骨憂太一開始看他的眼神其實還是正常的,但跟狗卷棘交流久了,他的眼神也逐漸開始朝著其他人靠攏。
五條悟到底跟他們說了什么東西
好奇之余,松代一樹又隱隱覺得這玩意是個潘多拉魔盒,他不問的話還好,要是真的問出來了五條悟是怎么說的,可能會得到一些非常微妙的詭異答案。
考慮到他經不起更多沖擊的腦域情況,松代一樹決定還是對自己好一點,不要去探究潘多拉魔盒里的奇妙答案了。
是的,他在五條家住了這么久主要還是他腦域的問題。
五條悟當天剛剛被縫合完致命傷推去病房,結果天剛剛黑,護士來換藥的時候就發現病人跑了。
醫院當晚就把電話打到了松代一樹手機上,為此,他又不得不編出了一個五條家家大業大,常年養著一票私人醫生,五條悟受傷沒多久就被轉回了自己家里靜養的借口。
謊話編了一半,擅自移動重癥病人的松代一樹就被電話對面的醫生噴了個狗血淋頭。
五條悟這孫子就在旁邊一邊抱著手一邊幸災樂禍的笑。
松代一樹掛了電話,沒好氣的對著他翻白眼“笑什么笑,還不都是你。”
“是是是因為我,”五條悟見他掛了電話,萬分自覺的湊上來主動認錯,“我不應該讓傷好的那么快,我就該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松代一樹給他這一出明著懺悔暗著賣慘的認錯弄得血壓都上去了,但一想見到五條悟時他那身任誰見了都不能說沒事的傷痕,又生氣又心軟的,一時之間握著手機只感覺牙根癢癢,手也癢癢。
干脆扯著五條悟的衣領和他交換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吻。
親的咬牙切齒的,親到一半五條悟還笑場了。
一邊笑一邊還壓著他后頸不讓他走,胡攪蠻纏的和他呼吸交融。松代一樹喘不上氣,曖昧的水聲就通過空氣鉆到他耳朵里,把他整個人逼到墻角,無處可退,只能硬生生接受五條悟的肆意妄為。
一吻結束,松代一樹拿他沒轍,正好這時候手機上顯示來自醫院的電話又響了,他干脆偏過頭,把整個手機塞到五條悟手里,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接。
自己的事情自己干,自己的罵自己挨。
五條悟被他防狼似的推的老遠,看著松代一樹在燈下隱隱約約透著點薄紅的側臉和剛結新痂還泛著紅腫的唇角,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又被他打回去。
接你的電話。松代一樹瞪他,對著他做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