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樹一臉低氣壓推開了后勤組的門。
“我銷完假了,”他臉臭的活像是下一秒能抓一個同事出來真人快打,“最好是五條悟黑化了,不然我現在就黑化給你們看。”
一屋子后勤組員工聽見聲音回頭,像是看見了救星,反倒把他看的一愣。
松代一樹從管理局辦理完手續走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到夏威夷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剛從檀香山國際機場落地,總局后勤組那邊的航班信息就發了過來,他坐在候機室解決完早餐,坐了九個小時的飛機又飛回了管理局。
好巧不巧,到管理局門口的時候正好還是下午六點。
幸虧年假申請下來之后買機票去夏威夷是一時沖動,不然現在提著幾十斤的行李箱來來回回,不如讓他去死。
昨天晚上那一通電話打完,他就睜著眼睛坐到了飛機落地。
沒辦法,睡不著。
兩天兩夜沒有進食的胃完全不是一塊面包和一瓶涼水能打發的,五條悟那祖宗的一張臉又在他面前揮之不去,后半段航程他滿腦子都是之前噩夢里的畫面,畫面里五條悟緊緊抓著他手腕時指節凸起的弧度揮之不去,手指用了太大勁,指尖泛著點青白。
時間隔的太久,腦海里的記憶不可避免帶上了點藝術加工。
揮之不去的畫面里,一會握著他手腕的是七八歲的五條悟,一會有變成了十幾歲的模樣,到最后,連十八歲的五條悟都出來了,一排三個五條悟站在一起捏著他的手腕。
那手冰的,活像是冰箱里剛拿出來。松代一樹一個激靈,抖了抖沒抖開,倒把自己抖醒了。
好嘛,醒了才反應過來。跨國航班空調開的低,他左手整個手肘正好在風口下面,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怪不得做這種噩夢。
就是這一來一回兩趟做的噩夢都跟五條悟有關,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祖宗在任務世界里給他下什么咒了。
不然他一個吃啥啥香干啥啥棒的管理局優秀青年好端端老夢見死任務目標面前算什么事兒。
還好沒讓他這陣子去做出任務的心理測試,不然這會他的心理素質,準能給總局答一個高危風險出來。
后勤組的一眾同事把他當救星,形容任務情況形容的天花亂墜。什么大概是任務里的五條悟殺紅了眼,沒一個進去的員工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任務世界誰進誰死,指不定是五條悟在那邊蹲著管理局的員工,挨個送回老家。
這都哪跟哪,在他們嘴里五條悟簡直都快變成守復活點的大魔王。
這祖宗什么樣子他還不知道,再歪能歪到哪去。說五條悟想殺人還不如說他想殺人。
休假休到一半被叫回來重新工作,他不讓后勤組給他打電話的同事洗干凈脖子等著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他才要黑化了好嗎
后勤組一眾組員如喪考妣。
“可以了可以了,收一收,”松代一樹倚在傳送機器邊上抽抽嘴角,“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待會要死也死的是我,又不是你們。”
剛剛從任務里死出來的后勤組小姑娘眼眶更紅了。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松代一樹一下子卡住。
他最怕看見別人掉眼淚,尤其這還是一剛從任務里死出來的姑娘“我意思要真黑化了,大不了我就進去跟黑化的五條悟打一架唄,多大點事,在我們行動組沒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
“哭什么哭啊,我進去給你復仇的,我又不是送死去的。”
小姑娘破涕為笑。
松代一樹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那個誰”他想了一下沒記起來昨天給他打視頻電話的后勤組員工叫什么,尷尬的頓了一下,隨手指了個人,“對對對就你,問你個事。”
被他點名的員工不明所以的走過來。
“我記得我系統還在隔壁技術組那邊升級,這會升完了沒”松代一樹想了想,“升完級我得挑一個方便點的身份進去。”
任務世界特殊,很多總局身份庫內的殼子不是咒術師,在里面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