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解釋,“大概是從我傷口里濺出來的。”
能看出來他想什么就好,剛剛五條悟一動不動盯著他看,松代一樹是真把不準他想干什么。
換在之前,十八歲的五條悟早該開口問了,可二十八的五條悟就這么盯著他看,看的他心里不自覺就開始有點虛。
聽見這話的五條悟哦了一聲,慢條斯理的直起身,用白色的袖口擦了擦眼角。那滴血被他用雪白的襯衫袖口擦掉,在布料上洇開一點血跡。
這時候他才發現,站直后五條悟足足高了他半個頭。
松代一樹
合著他剛剛能平視五條悟的眼睛他還彎了腰。
辱樹了,真的辱樹了。
明明十八歲的五條悟和他差不多高,結果出去兩天回來面對的是個二十八的就算了,還高他半個頭,說好的男生成年之后不會再長的呢
atx4869聲音響起來據測量,五條悟比你高733厘米。
松代一樹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系統安靜了。
“你額頭”五條悟擦完眼睛,看了一眼他的額頭,“好像傷口有點深,需要包扎一下。”
這會又看不出來在想什么了,他這話說的像什么彬彬有禮的外交辭令,聽得松代一樹沒由來的不舒服。
“不用,”他下意識拒絕道,“我回去隨便貼個創口貼就好。”
這又不算什么大傷,他之前在任務世界內什么傷沒受過,這點小傷他自認還不需要包扎這么復雜。
再說了,抱著面對十八歲五條悟的心態進來,結果面對的是二十八的升級s版,饒是松代一樹這個時候也有點緩不過勁來,覺得自己需要一點冷靜的空間。
后勤組的要是跟他說回來面對的是現在這種五條悟,那他寧愿關閉所有工作電話,恨不得死在夏威夷。
奈何五條悟咄咄逼人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忽然上前一步,又彎下腰撩起他的額頭的頭發把傷口露出來。
“起碼上點藥吧”松代一樹拒絕的話剛剛從出口,他就像是早有準備一樣飛快丟出這一句來。
五條悟這會正盯著他的額頭看,松代一樹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在用六眼試圖看出來這個身份到底是不是咒術師。
眉骨,側頸,收斂下的視線把他從頭看到尾,探照燈一般的眼神,松代一樹下意識繃緊了下頜線,而后又強行讓自己放松下來。
可惜了,不是。
他帶著進任務世界的是個普通人的身份。
松代一樹知道他的不對勁來源于哪了,現在是任務地點內,他一個普通人忽然出現在有咒靈出現的地方,五條悟這是在懷疑他是詛咒師。
等一下,之前日天日地慣了,差點忘了這次帶著進來的是個普通人身份,普通人怎么會對這種事情接受這么良好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又不能現在再說什么要不還是包扎一下吧我從小到大沒見過血。
要不現在裝作暈血然后直接倒地上
松代一樹看了一眼滿是塵土的地面,迅速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就算他沒有潔癖,這地上滿是碎石鋼筋的,倒下去也太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