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松代一樹的錯覺。
他看出來了一點之前他死的時候五條悟的那種眼神來。
松代一樹不著痕跡往后退了一步。
他又怎么了松代一樹問atx4869。
狗頭軍師atx4869大概是硝子把他罵了一頓吧
松代一樹
這又關硝子什么事了
就,你現在起碼也算是硝子的助手atx486想了想解釋道,把你弄成這樣他心里過意不去吧
過意不去什么
他剛剛一身傷是在任務地點的時候心里堵著一口死也不讓五條悟認出來的狗脾氣,寧可要atx4869電擊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自己跟空氣斗氣換的,又不是五條悟打的。
再說了,那就是一個四級咒靈,隨便一個練過點散打劍道的普通人都能對付的程度,他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狽很大程度上就是裝的。
松代一樹沉默一瞬就準備繞開他過去。
五條悟忽然一把捏住他手腕。
“五條先生,”他客客氣氣的叫,“麻煩松一下,我回宿舍去收拾東西。”
五條悟不說話,就那么盯著他,沒帶墨鏡,眼神含著鋒刃似的。
他在試圖從這張臉上找到點什么熟悉的神色。
松代一樹這就知道,硝子大概真的跟他說了什么了。
但這會他狗脾氣上來,就跟五條悟對著看。
“你不是還在休年假嗎”過了片刻,五條悟終于開口了。
“原來不是啞巴,”松代一樹有禮有貌的回,“底下新招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我再不回去工作估計整個項目要停擺。”
五條悟的耐心倒是十年里長進不少,換在以前,五條悟自稱還是“老子”的時候,誰這么跟他說話他估計就得跟誰打一架。
但現在他看樣子氣極了,也什么反應都沒有。
松代一樹無端覺得喉嚨有點發緊。
但已經不是那種害怕被認出來時緊張的發緊了。
他只是忽然有了一種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五條悟也不是什么長進都沒有的感慨。
于是他揚了揚手上屬于家入硝子的那個白大褂“硝子讓你來留住我的”
松代一樹說話的時候,臉上一點失血過多的蒼白還沒褪去。
身上披的白大褂上面還是雜亂的血跡,眉間一片不耐煩。
這點不耐煩出現在他臉上的時候,幾乎像是一點含著蜜的鋒刃,五條悟險些要給這點不耐煩傷了眼,反而從中感覺出一絲泛著血腥氣的真實來“高專附近不好打車。”
五條悟留人也要留的九曲十八彎,松代一樹給他氣笑了。
一瞬間,他都要幻視之前那個高專時期每天話不好好說,事不好好做,把自己那點心思抖的全學校都知道,最后還要拐著鉤子給他暗示的五條悟了。
他干脆把白大褂塞到了五條悟手里,“幫我還給她。”
本來他只是想隨便說幾句算了的,現在他倒是真的有點想直接提著行李去酒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