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里面是濃到有點沖鼻子的消毒水味。
五條悟接了電話瞬移離開之后還沒回來,松代一樹靠著墻,稍微打了會盹。
他下意識不太想去思考跟五條悟有關的事情,偏偏怕什么來什么,醫務室的一股消毒水味一直沉進了他夢里面去。
松代一樹下樓的時候,樓上的一堆老頭子還在對著吹胡子瞪眼。
咒術界的高層,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做起事情來陳舊腐朽有一套的。他懶得參與咒術界高層的利益劃分,那幫老頭子也因為他資歷尚淺不把他看在眼里,正好兩邊樂得清靜,達成共識。
這會上面吵的翻天覆地,松代一樹一個人提前下班早退,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俗話說的好,認真上班,那是在給你老板賺錢;上班摸魚,才是你賺老板錢,遲到早退也同理。
雖然咒術界不存在什么老板之類的說法,但早下一分鐘班就是白賺一分鐘工資,松代一樹抬起手腕一看時間,今天又白嫖了咒術界一個多小時的工錢。
正當準備開車回家的時候,旁邊的車窗被“篤篤”敲了兩下。
松代一樹轉頭,窗外是本該在樓上的老頭之一,老頭旁邊是一張五條祖宗拽的二八五萬的臉。
祖宗拉開車門,甩著墨鏡硬生生擠上了他副駕駛“送我回家。”
松代一樹
老頭看見自家神子安安分分上了松代一樹的車,也沒跟松代一樹計較他早退的事,殺氣騰騰地上樓去又和其他家族的長老廝殺利益分配了。
“又找高層麻煩啊,”松代一樹只好熟稔的打火,一邊打火一邊好奇道,“我之前在上面怎么沒看見你”
“還沒來得及找麻煩就被發現了。”五條悟一臉的理所當然。
松代一樹“行。”
別人家的叛逆期是熬夜翹課打電動,五條少爺的叛逆期是有事沒事來找高層麻煩。
也說不清是哪一個更好一些。
好在頭疼他叛逆期的是五條家長老不是他,松代一樹毫無心理壓力的當了個甩手掌柜,只在五條悟來找高層興風作浪的時候意思意思當個和事老。
像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松代一樹還沒來得及和事,五條悟就被自家長老發現了。
反正一個人回家也是回,送五條悟回去也是回,這祖宗一向把他當免費司機,上了車就自顧自的睡著了。
等紅燈的間隙,松代一樹偏頭看了看五條悟睡著之后難得柔和的側臉嗎,跟atx4869感嘆說這祖宗不鬧騰的時候還挺安靜的。
車里的空調開的好像有點低,松代一樹伸手去調,怎么也夠不到。
然后他猛地驚醒。
身邊模模糊糊有人在說話,醫務室里的消毒水味早就褪去了。
松代一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就這么靠在外面睡著了,身上不知道是誰給他蓋的衣服,松代一樹辨認了一下,應該是硝子放在醫務室里的白大褂之一。
大概是硝子看他睡著了沒有叫他。
我什么時候睡著的,松代一樹揉揉鼻梁,五條悟回來了沒
他還記得睡著之前聽見伊地知那邊說少年院的任務出事了。
松代一樹,atx4869的語氣難得的凝重,虎杖悠仁真的在任務里死亡了。
怎么回事松代一樹這下一個激靈醒過來了。
身邊之前模模糊糊的聲音這會清晰起來了,他隱隱約約聽見是五條悟和伊地知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