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靠在墻上,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嗯。”
然后又是一陣沉默。
松代一樹無聲地在心里吐出一口氣。
原來隔閡這東西真是雙向的,他這時候才遲鈍的感覺到,以前一舉一動在他眼里都像是被攤開了一樣能看的透徹的五條悟,現在大部分時間已經看不出來在想什么了。
他之前沾沾自喜于相隔十年時間后五條悟對他記憶逐漸模糊,現在看來何嘗不是他對于五條悟的記憶也停滯在了十年前。
走廊里空空蕩蕩。
松代一樹不擅長安慰人,伊地知又在一邊一言不發,atx4869狗頭軍師給他出了半天主意,沒一個能用的。
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看見五條悟直起身長出了一口氣“其實你不用安慰我。”
“咒術界的上層像是超市過期腐爛橘子降價大甩賣,”他語氣淡漠又帶著點嘲諷,“咒術界高層就是百分之五蠢貨掌握著剩下百分之九十五的資源,進行著毫無意義的內耗,妄圖讓百分之百的人按照他們心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世界上哪來的這種好事呢”
伊地知在一邊因為他的這番話頭上的汗滴的更厲害了。
松代一樹給他遞過去一張紙。
“或許不是沒有意義的,”他想了想說道,“按照我對虎杖悠仁的了解,他大概只會慶幸自己救下了同學吧。”
“咒術師不存在毫無悔意的死亡。”五條悟下意識說道,然后他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啊不是,也有。”
他想了想“也有我從來不能理解的咒術師。”
他轉身,把那根煙又重新塞回了松代一樹手里“可以做到心甘情愿的赴死然后轉頭又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重新回來。”
“啊不是,”他又再次否認道,“也沒有回來。”
又沉默了。
五條悟像是忽然想起這么一出一樣,說完上句就沒了下句。
伊地知在旁邊汗如雨下,兩個人聊的稀里糊涂,最后也沒聊出個什么來。
反倒是家入硝子打開門問了一句“能解剖嗎”
五條悟像是才回過神一樣“隨便。”
“不來最后看一眼”家入硝子又問道。
伊地知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松代一樹,顫顫巍巍地往前走了一步。
“你們去吧,”松代一樹揮了揮手,“我去看看伏黑和釘崎他們。”
入學沒多久就死了一個同學,松代一樹覺得這兩個人心理陰影應該也不淺。
五條悟什么也沒表示,雙手插兜率先走進了醫務室。
倒是atx4869在他腦子里五條悟最后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松代一樹別給我臉上貼金,我做不到慷慨赴死。
管理局托管程序是真的好用。
哦atx4869頓了好一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說五條悟黑化會不會也有你一直在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