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占星、塔羅、算卦等一切渴望預知未來的行動,其實都是我們想要擺脫不確定的方式。
無法忍受不確定的危害:逃避?自毀?
如果一個人對不確定的容忍度比較低,在一些會令人產生壓力、恐懼的情形下,就會產生高度的認知閉合的需要。當人們在感受到危險時,尤其是感受到外部威脅的存在時,認知閉合的需要會顯著上升。并且,能夠引起我們認知閉合的,不僅僅是現實中可能發生的危險。很多時候,僅僅是想象中的危險,也會引起人們強烈的情緒和認知閉合的需要。
現實中我們也有這樣的體驗,比如,和喜歡的人發短信,對方回復比平時晚了一點,此時,那些確定性傾向高(即對不確定容忍度低)的人,會腦補出很多實際上可能并不存在的危險來,“對方不喜歡自己了”、“對方可能想保持距離”等等。而這種想法會極大提高我們認知閉合的需要,即讓我們產生對確定性答案的強烈渴望。而確定性的答案有兩種——“確定的喜歡”或“確定的不喜歡”。當我們無法立刻獲得“確定的喜歡”作為答案時,我們可能會主動刪除對方的聯系方式。
是什么使我們如此害怕不確定感,以至于不肯作為,或者做出過激的舉動呢?為什么有的人可以在不確定的狀態里仍然內心平穩,不覺得不安,但你卻會覺得百爪撓心,幾乎不可忍耐?以下這些認知扭曲的模式可能發揮了不少影響。
對未知感到恐懼的人,可能是由成長環境中安全感的缺失導致的。最近的一則研究發現,那些在充滿壓力的環境下成長的孩子(如家境貧窮、經常搬家、遭受過外部威脅、創傷),在面對未知的恐懼(比如讀到報紙上有關災難來臨的消息)時,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比較差。因為他們有過比較多經歷不幸的經驗,對于這個世界危險程度的預測會比較高。有趣的是,實驗還發現,當不可預測的困難真正來臨時,他們實際上會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比如懂得如何處理復雜的任務和轉換目標。研究者推測,這是由于他們從小習得了一些應對的技能。
有時,你對未知的恐懼,實際上是對失控的恐懼。你希望讓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控制范圍內,而一旦事情有超出你控制的可能出現,你就會產生恐慌。有研究稱,**黨人希特勒、戈培爾、戈林都是典型的控制欲極強的自戀型人格,在面對不確定性(失敗)時,因為不能接受而會選擇極端方式(如自殺)。而必須指出的是,往往正是那些在成長過程中有過比較多失控感的人,才會對控制有著非同一般的執念。
從根本上,你的焦慮和恐懼可能來源于你的低自尊,即自我評價過低。你之所以不愿意面對未來,是因為你對自己的不信任:你覺得自己是沒有價值的,總是不愿意相信好的事情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如同文明的進步一樣,人類大腦也是從原始狀態朝著更加先進的狀態進化的,每一個新的、更好的大腦都位于原有大腦的上部。正是得益于這種進化過程,人類才獲得了新的手段與能力來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換句話說,每一個新的進化階段都能為我們人類提供一個更好的、更敏捷的大腦,可以幫助我們延長壽命,提高自我保護能力。隨著大腦皮質的發育,我們突然發現自己能夠更好地控制大腦邊緣系統的沖動,或者說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情緒反應。大腦皮質總是試圖調節并控制其下面較為古老的大腦邊緣系統,這就是大腦自上而下的感知機理。但正是由于這種感知機理的存在,大腦皮質和大腦邊緣系統總是認為自己的事情比對方的事情更重要,所以它們試圖控制對方,結果導致人腦產生了很多內在的問題。具體來講,大腦皮質認為自己比大腦邊緣系統更聰明,往往借助自己的邏輯推理能力否定大腦邊緣系統的情緒要求,并對大腦邊緣系統進行過度的控制。而大腦邊緣系統則覺得自己的需求更加迫切,不愿意服從大腦皮質施加的邏輯推理的節制,并通過促使人體產生各種情緒反應來實現自己的需求。就這樣,大腦這兩個部位就陷入了持續斗爭的狀態。雖然從整體上來講大腦希望尋求平衡,但要緩和大腦皮質和大腦邊緣系統之間的斗爭絕非易事。雖然持續的平衡難以成為現實,但我們發現這兩部分大腦的相對影響力呈現出了此消彼長的變化趨勢。然而,我們的最終目標就是讓大腦中這兩個相互獨立的部位按照協調的、和諧的方式相互配合,實現具有可持續性的整體平衡。
恐懼是由一個獨立的個體所感受到的,那么我們可以在一定的意義上說恐懼是主觀的,并且恐懼的形式并不唯一,有些恐懼是由對個體具有威脅的外在環境所帶來的體驗,而另一些恐懼并不是。對于人類來說,恐懼的形成也是分時段的,有些恐懼感只在兒童時期出現,而另一些則出現在青春期,或者成年之后(這不意味著其中沒有聯系稍后會說到)。對于所有高級動物來說,恐懼是一種情緒,可以警示馬上將有危險降臨,這對生存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對于不同種類的高級動物,情緒表達的情緒和強度是不同的,恐懼的‘范圍’也是不同的,相比于呆萌的海星或者水母,兔子的情感表達明顯范圍更廣,但是相比于人類,兔子的情感表達又會顯得十分狹隘。認識到人類擁有其特有的恐懼是很重要的,這表示了恐懼的來源不僅僅是原始的生存威脅。我們將對比的目光放在不同的生物間去做一個橫向對比,前面有答者提到了恐懼的神經基礎,生物學角度是一個很直觀的角度,比起神經敏感的地鼠來講,在草原上走來走去的雄獅或者獵豹看起來就沒有那么恐懼,我們可以粗略的說捕食動物和被捕食動物之中后者顯然更有理由保持高度的緊張和警覺,如上文所說的恐懼是一種對生存必不可少的能力,在不斷的進化中,處在食物鏈下端的物種就進化出了更敏銳的神經,甚至生理上都有所不同,比如側眼,比如在蝙蝠黑暗而潮濕的洞穴中生存的能力,(黑暗而潮濕的洞穴。好像正是人類會感到害怕的環境。但是對蝙蝠來說卻正好是安穩的住所。)而捕食動物更多的則是前眼,強壯的肌肉。
橫向對比之后就是縱向對比,同一物種間的恐懼是否也有如此顯著的差異呢?當然有,對于人類來說有些人生來就膽子大有些人則膽子小。我們也能從家養寵物身上看到類似的情況,比如我在宿舍養的貓連門都不敢出,但是隔壁樓妹子的貓自己就能打開門跑出去浪一下午。那么這樣的差異是不是真的是天生的呢?實際上或許并不是這樣的,當我們觀察野生動物的時候會使用一個指標,叫做多型性程度,這是一個粗略的指標,大概的含義就是我們觀察某個物種時,個體間體型,生活習性如果極為相似,那么我們就可以推斷其情緒反應具有相當程度的一致性。這就從反面一部分解釋了為什么同種生物也會有恐懼的差異,由于其個體間的體型不同或者生活環境,習性的不同。放在人類身上,我們就可以簡單的理解為生活環境不同。生活環境為什么會造成恐懼感的不同呢?做一個簡單的解釋。自然界中,雖然有不少動物本能的就能知道什么樣的生物是有危險的什么樣的情況是有危險的,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樣的情況也是有的,有很多動物(以鳥類為典型),需要經過教導才知道什么是天敵,以及什么樣的情況應該躲避。也就是說,一定程度上,所產生恐懼的情境是習得的,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各個時段特有的恐懼,并非沒有聯系的,他們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其中包括學習和影響。
把恐懼理解成物種生存的一種能力,恐懼會觸發物種對未知環境的回避機制,以確保在位置環境中的最大生存率,當物種由低級形態發展到高級形態,隨著對周圍環境的掌控能力和生存能力的提高,逐漸的可以將主觀的恐懼意識和客觀的應激行為分別理解,具體表現是在無生存威脅的環境下主動的制造和體驗恐懼,比如坐過山車,超速飆車,蟒蛇圍脖,蹦極,還有一些我從沒進過鬼屋游戲等。當處在這些環境里對客觀事物的發展和客體的生存有一個穩定的預期時,便可以做出符合生存要求的價值判斷,在恐懼的感覺支配下行程體驗和回避兩種反應,如果明顯超出了穩定的預期且非常有可能導致傷亡發生的娛樂活動我想大多數人應該不會去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