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遇而后相互拼殺,時間不過半小時,卻好似生死仇人,當即就是廝殺起來。
而哪怕多大的動靜,都無法傳出去,這心湖之上,果然是有特別的布置。
兩人各報一件樂器,但卻是一出一進,龍亦菲所擅長的法術,卻是以音符為媒介,自成刻印,此時彈著吉他,進退自如,當真是瀟灑至極。
呂青衣將焦尾琴拿在手中,卻多了一個阻礙,如果不是身上青衣似乎有刀槍不入的神妙,早已落了下風,饒是如此,在交手幾回合后,她終于醒悟,卻是將焦尾琴直接朝側面一扔,然后又是無數法術激蕩交鋒。
呂青衣每轉一圈,似乎就可以激發十幾道法術,而這次,卻是直接朝著那把可惡的吉他而去。
那吉他僅僅是龍亦菲去市區賣藝時候所帶,本就取一個普通,生怕被人看出她本人是誰,上次得過一張百元大鈔后,更是興沖沖的想再去看看,可依然是,人們可以話成百上千買黃牛票聽她在演唱會當著幾萬人歌唱,卻沒人愿意在地下通道聽真正的她獨唱。
可憐的吉他,被瞄準集火,那普通琴弦忍耐不住,當場崩斷。
龍亦菲毫不遲疑,掄起斷了弦的吉他,朝呂青衣砸去。
自古以來,法術強者之間的戰斗就很少是以純法術為結局,用光了法力值后,直接肉搏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甚至還衍生出許多流派。
吉他狠狠砸在呂青衣的腦袋上,卻是破了一個大洞,而呂青衣用手捂頭,露出仇恨的眼神,狠狠瞪回來。
兩人此時打的全身血氣上涌,面紅耳赤,龍亦菲似乎找到了機會,將吉他舉起,此時肩膀上的袖子扯斷一邊,睡褲斷了一般,頭發遮住眼睛,乍一看和街頭臺妹差不多:“我一直不能表演的,就是搖滾,因為怕沒了形象,你以為我真好欺負,我在看出來了,你這衣服,不怕外力,不怕法術,但是這么輕薄,我打賭,肯定不能抵抗錘擊!”
說完話,她竟然不斷揮舞起那吉他,一下下不停的砸,同時狂笑起來:“你這個壞蛋,讓你偷人家東西!”
呂青衣猝不及防之下,卻只能且戰且退,竟躲避進屋,龍亦菲似乎是看透了她施法的秘訣,根本是在阻止她轉圈“起舞”,而且……即使是空心的吉他,打在腦袋上也好疼哦。
“夠了!”
呂青衣惱怒的跺跺腳,同時手上已經多出一支通體雪白的匕首,迎擊已經破損的吉他,順勢就將其切碎。
她得勢不饒人,死命的朝龍亦菲身上戳去,恨不得將她身上戳出十七八個洞洞來。
龍亦菲閃身,笑道:“永遠別在別人家里和她打。”
房子很亂,是因為龍亦菲走的是隨心隨意之道,怎么方便怎么來,這里的每一件東西,看起來很亂,卻是在她最舒服的位置。
最舒服的意思,就是拿起來用起來很舒服。
龍亦菲根本不必看,朝身后一拿,就是一支小號。
小號隨后一邊發出響亮的聲音,一邊朝呂青衣飛去,呂青衣的白色匕首,絕非凡品,似乎天然可以對抗這樣的法術與音波同時來襲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