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在鳳凰身上,那鳳凰的身體原本還虛幻而透明,但卻越來越好似實物,居然漸漸擋住了光照,而那些光打在鳳凰身上,卻是“呲呲”的響動,造成了許多傷口,而為了彌補這些傷口,鳳凰不斷的以能量補充。
這樣的能量體,卻是漸漸縮小,身影又虛了幾分,而后,從焦尾琴又出現了幾道能量,為其補足。
鳳凰展翅,達到了最高點,仿佛就要吞噬掉眼前的光源。
呂青衣漸漸感覺不支,忽然振奮起來,身上青衣無風自動,光源又一次的爆發起來。
如此往復幾次,兩女已經全力以赴,已經分不清別的意識,呂青衣的眼睛無法從半空中挪開,但心中也知道不能繼續下去,卻是突然朝前一指。
她以放棄“審判”為代價,用最后一點法力,瞄準龍亦菲,滿含著仇恨,直接發射過去!
龍亦菲此時沒有辦法再有其他想法,舉起手中的焦尾琴,卻是擋在身前。
呂青衣的法術正中焦尾琴,“湮滅”的能量,位置剛好是在那焦尾琴上燒焦的位置。
湮滅本是帶著毀滅性的法術,但命中了那處后,卻突生一股反擊之力,將湮滅推了回來,正正打在呂青衣身上,一下子倒在地上,嘴角流血,躺在那。
而那鳳凰驟然失了指揮,卻是突然回到焦尾琴處,跟著在原地炸響,那鳳凰于焦尾琴匯聚一處,抓著焦尾琴的龍亦菲,卻是被首當其沖的蟄到一樣,放開了自己的雙手。
龍亦菲看著自己的手,剛剛摸著的焦尾琴,忽然變得滾燙而帶電一般,一股疼痛順著經脈遍布全身,這股疼痛直達心臟,卻是忽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呂青衣很痛苦,她有青衣保護,各類法術難以透過,天下的利刃難以劃破,但就是對巨錘一類的重物錘擊難以對抗,而大量法術的沖擊,也不是沒有傷害的。
但她自小心智堅定,同時,卻是聽到了某處傳來了聲音:“亦菲,你那發生了什么事,聽到就回話,我們馬上來支援!”
兩人生死相搏許久,如果不是最后的拼斗,動靜已經超過了那保護法術的范圍,只怕都無法引起人注意。
雖然已經很難好好站著,但呂青衣依然想先拿起焦尾琴再離開。
但那焦尾琴此時卻是已經接近崩潰,早已斷裂成無數塊木頭,而后變成一堆木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化為飛灰。
這焦尾琴已經存世接近2000年,就這樣毀滅,呂青衣絲毫沒有意外,卻是看了一眼正在痛苦呻吟的龍亦菲,怒道:“想借著神器強行施展宗師之力,反噬了吧,活該。”
她有心抬起手,但一陣心悸,還是掉頭走開了。
傷勢,已經快壓制不住了,她可不比扈從無數,勢力深厚的龍亦菲,她從記事的那一天起,就是孤單的一個人。
好累,好冷,娘,前面好黑啊。
呂青衣打了個冷戰,將自己裹在青衣之內,卻是繼續尋找起來出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