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笑道:“張角死了,但你還活著。”
“是啊,天書也不是萬能的,但天書上,確實有如何求取長生的法門如是。”
王劍說道:“讓我猜猜看,會不會就是那些什么,死后還能蹦跶的僵尸的招數吧。”
“那只是小法門罷了。”
“張角真是病死的嗎,天書到底是什么。”
于毒陰陰一笑,說道:“當時死了很多人,但是我也趁機用俘獲的女人孩子,開始試著做長生之法了。”
王劍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看來是很惡心的法子了。”
于毒說道:“胎息之法,本就是奪天地之造化,人自受孕成胎,所有養份神氣,均由母體通過臍帶供應無缺,此時受的乃是先天之氣,在任督二脈循環不休。至十月胎成,嬰兒離開母體,以自己口鼻作呼吸,由此時開始,吸入的無不是后天之氣,但先天之氣仍殘留體內,所以孩童的眼睛都是烏黑明亮,到逐成長,先天之氣盡失,于是眼神才會變濁,以至乎老朽而死,重歸塵上。”
王劍握緊了拳頭,說道:“還真惡心。”
“某家成就這樣的絕世偉業,那些孕婦和嬰兒的小小犧牲,自然也是一個注腳,值得歌頌呢。”
王劍說道:“張角一年不到,他的造反大業就失敗了,是不是死了沒人知道,但你又是怎么做的,假死?”
王劍想起那所謂的“天公將軍”襲擊自己的事情,越發覺得里面大有文章。
于毒說道:“我當然有所準備,冀州富庶,所得金錢無數,還得了些印鑒官服,那張角每日只抱著天書,不理正事,某家自然不會與他一起送死。”
王劍說道:“果然是一株有眼力的墻頭草啊。”
于毒說道:“我到了瑯琊,躲了幾年后,卻覺得自身早該圓滿,但始終差了些什么,但到底沒了天書,只能自悟,于是化名于吉,以符水為人治病,趁機收取孕婦和死尸為用。”
王劍說道:“于吉!”
他看了一眼“周菲”,問題果然在此啊,之前她就說,于吉就是這類死尸法術的源頭,原來就是這里來的。
歷史上記載,鉅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咒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所謂的道,就是太平道。
三國志的記載下,于吉也是如此,以太平青領道之書,制作符水以治病,可以說是跟張角一樣的做派啊。
忽然心頭一動,在面前的土地上寫了於吉、於毒四字,但見這于吉的吉字,就是毒字上半邊去了一橫,下半邊只留一口,果然是化名至此。
原來歷史就是如此嗎,王劍倒是為此感慨一番,但對話之間,“天佑”被攻擊多次,逐漸開始縮小了幾分,以維持存在,三人此行所有的晶石,一半都用在供給這“天佑”上面,再加上原本儲存,自然是不足的。
但王劍似乎還算鎮定,說道:“但你還是被孫策殺死了,不,這里面有問題。”
于吉,哦不,于毒陰笑道:“孫策不過是個莽夫,仗著運到好,和那鳳凰動手居然沒被殺死,自然被吹捧成了什么小霸王,但他豈能殺我,只是我知道了想要求得圓滿,所需的東西,拿不到后,就只能想了這個辦法,到了這兩千年后,這世間還有誰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