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對中年男女正在對弈,他們似乎對棋局并不在意,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下棋,偶爾喝口茶,如同任何地方見到的人一樣。
當然了,如果朝他們身上某處看去,會非常驚訝的發現,他們身上分別戴著一枚銀徽。
這個世界以金徽、銀徽、銅徽和鐵徽為實力界限,金徽強者幾乎人人都是戰略性武器,不到關鍵時刻不會被輕易動用,而且無論是哪個數據,哪怕將華國傳說的強大無雙的那些網絡自嗨段子,華國的金徽強者也不過三位數,再多就不可能了。
而銀徽強者,已經足夠強大了。
不過兩人很顯然對此并不在意,忽然感覺到什么,對視一眼,發出了苦笑,搖搖頭。
這是一個味道,糊味,很濃厚的糊味。
糊味傳來的房間內,一個精練的女仆慢慢走到廚房門外,小心的看過去,那位女人卻是站在那發愣,而眼前,那烤爐里,發出的“滋滋”聲以及糊味都表明了現在的情況。
“夫人,糊了。”
叫了幾聲,那人還楞在那,直到女仆怕烤爐出事,想去拉她,才驚醒了她:“什么!”
“夫人,快糊了。”
姬傲雪才恍然醒悟,慌里慌張的想要收拾里面的東西,被女仆拉開,自然有人戴著隔熱套,將里面的東西拉出來,自然已經是黑乎乎的,不能要了。
姬傲雪看著這蛋糕,卻是很是痛苦,忽然說道:“我怎么干什么都不行嗎。”
“夫人,這烤爐許是舊了,不如換新的,我聽說現在最新的考慮,可以自動調節溫度,可方便了。”
姬傲雪搖搖頭,這烤爐已經很先進了,只是自己愣神下,許久不開烤爐的問題。
“不用了,有消息了嗎,他……找到了嗎。”
誰都知道姬傲雪問的是誰,也都知道,那個年輕小伙子對這位貴女的重要性。
“有消息啦,夫人,找到了。”
一個戴著銅徽的女人就這么跑了進來,同時帶著喜色前來報喜。
姬傲雪問道:“找到了,人在哪?”
“衛戍區那邊,忽然發來詢問,問認不認識一個姓王的年輕人,他有咱們家的徽章,是從海上的漂浮球那發現的,原來他這么漂了一天,居然到了北方,真是夠可以的,害的夫人和南方人鬧了一通,他們可白找了。”
姬傲雪自然付出過一些代價,不過這都無所謂。
她欣喜道:“到了哪里,跑的真夠快的。”
“估計是在軍方的醫院里吧,反正應該救回來了,不過還要核實身份,所以才問到了我們,這小子……倒是什么都不耽誤,直接把咱家推出來。”
姬傲雪紅著臉,說道:“這還不好,人呢,軍方還不放人嗎。”
“他畢竟違反命令,從地堡里鉆出去,整整跑了一天,不問問,也不可能,軍方的意思,不懲戒一下,以后還不都是誰都敢隨便亂來?”
姬傲雪無所謂道:“這有什么……你拿著這個,過去,把人救出來就是。”
那是一枚如同手表大小的徽章,不粗不細的圓環之內,是一頭翱翔的飛鳳,姬傲雪拿出來,卻是非常自信的覺得,只要這飛鳳一出,無人敢于違抗,只能乖乖服從,把人放出來。
那女子服從領命而去,留下姬傲雪在屋里,卻是極其欣喜,在那轉了幾圈,卻是看了看自己,她一夜未睡,更別提打扮,凌亂而憔悴的很。
叫著幾個女仆,馬上開始收拾著。
昨天消息傳到她這里,聽說了王劍居然突然自己就這么跑到海上的時候,姬傲雪的臉色發白,好似沒了力氣一樣,癱軟在沙發上,卻是焦慮而無用,想哭又只能忍住,作為一個敏感人物,一行一動都牽動無數人心,這自然必須多方考慮。
人家之所以詢問,就是在懷疑王劍行為的瘋狂,是不是與高層有什么可怕的內幕,畢竟過去幾十年,也許有無知少年跑到海上玩,但魔獸大軍來襲的情況下,沒人這樣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