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楠應了一聲,老井將煙斗放在了薄楠面前“巧了,這東西就合該是你的,我也不說別的,能不能給我指點指點這東西到底有什么奧妙,能讓你找的東西我可不信是什么普通的貨色。”
薄楠目光近乎溫柔的落在了橫在面前的煙斗上,指尖一寸一寸地拂過它的桿身,許久未見它了,倒也算是久別重逢,他近乎嘆息地說“好。”
微風拂動了他的發絲,老井敏感地察覺到了室內起了一陣清風。
有別于空調電扇,那一股風柔和清淡,纏繞不去。
又有一股潮濕的氣息彌漫而來,就如同雨前的空氣,卻不讓人覺得壓抑。
薄楠催動著氣場,并指如刀,煙桿上的鐵銹就如同被什么東西擦去了一樣,露出了下方濃郁深沉的紫,再其后便是一寸又一寸的紫玉雕琢的云紋攀附于上。
煙波浩渺下,便是山川丘壑,重巒疊嶂,山下又湖,碧波蕩漾,扁舟一葉,卻不見釣魚翁。
明明只是一幅小小的山水畫卷,卻硬是叫人看見了千里江山。
寶光已現,氤氳如煙。
薄楠露出幾分笑意來,鐵銹一去,卷云煙的氣場便如水般泄露,桌上已經凝聚出了薄薄的一層水汽,轉瞬成滴,他與卷云煙相伴十數年,如臂使指,幾乎是沒有花費什么功夫便將它的氣場收束而起。
剔去那些他不想要的,留下他所需要的。
他手指一束,拾起了卷云煙,雙唇微啟,含住了精雕細琢的煙嘴,明明沒有煙絲,也沒有火,卻有白霧自他口中溢出,他抬頭看向了老井,啟唇便是一股濃郁的云煙撲面而去。
老井一愣,那煙霧并沒有什么氣味兒,拂面而來時也并不叫人煙霧,重重白霧籠罩了他的,只覺如只身入云煙,萬千風物拂身而過,妙不可言。
云煙下,看千巖競秀,萬壑爭流。1
待煙霧散盡,老井驚異地看向了薄楠“這是”
薄楠愛惜地撫著煙斗,抬頭一笑,道不盡的疏狂寫意“卷云煙。”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沒啥用就是了,就是抽煙挺方便的。”
薄楠說了句大實話,剛剛開了個光,想要它正經管用,還得再養養。
老井“”
我聽你瞎扯
“來來兄弟讓我試試”老井有些眼熱。
薄楠卻抱緊了自己的小煙斗“那不行,當兄弟兩肋插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是應該的,但是老婆不能共享”
老井一攤手“那你今天可走不出這道門”
薄楠眉眼微動“井哥,我看你最近不太順的樣子,怎么樣,要不要我替你做個風水”
老井“你不是說你和變戲法差不多的職業嗎”
薄楠擺了擺手“那是差不多,變戲法的可能還沒有我變得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