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早的哨兵搖了搖頭說“那個沒了,我們剛到的時候一摸呼吸人都已經凍住了,估摸著被大毛他們救了的時候還有氣,回來路上就沒了。”
岳醫生點了點頭,轉而去查看兩個病人,他們兩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其中一個臉色蒼白,直接對岳醫生道“岳師傅我沒事兒,就是腿可能扭了,你看看大毛,他下山的時候摔了一跤就爬不起來了”
岳醫生立刻轉身去看另一人,見對方面無血色,嘴唇烏青,立刻撥開了對方的衣服,手掌在對方胸腹部上按壓著,又查看了瞳孔甚至還把了個脈,吩咐道“馬上送到醫院去動手術,肋骨斷了,沒有刺破內臟還算好,脊椎八成骨折了,趕緊去別耽擱,用厚被子給他多墊幾層”
剛吩咐完就聽見旁邊一聲令人膽寒的咔噠聲伴隨著痛呼傳來,岳醫生一看就見薄楠剛松開對方的腳踝,道“試試看,還疼不疼”
大牛轉了轉腳“哎還真不疼了”
岳醫生上前檢查了一下,頷首道“年輕人手法不錯很老道嘛”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松下來的時候,岳醫生應付了兩句兩人的親人,又帶著他們去了村里祠堂旁邊的一件破屋子這屋子沒人住,因為村里偶爾會發現一些尸體,畢竟不是自家的人也總不好把尸體放在自己家里,光天化日的讓人躺著也不好,就找了間破房子專門干這事兒。
一個村子也就那么幾十口人住著,可想而知去那頭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
里面橫著四具尸體,用白布蓋著,腹部的位置都有些不正常的凸起,岳醫生分了個口罩給他們三個,自己上前就掀開了白布。
第一個人是個年輕男人,看模樣不超過三十歲,剛剛看到的不正常的凸起是一柄短刀的刀柄,那柄刀齊根沒入了對方的腹部,并且橫拉了一刀,半點活路都沒有給留下,手法極其兇殘。
因著天氣緣故傷口被凍了起來,岳醫生戴了手套摸了兩把傷口,道“看下一個。”
一連看了四個人,都是這樣的死法,而最后死的那個是運氣好,刀只是捅了進去卻沒有橫拉,只是刺破了內臟,勉強留了點生機,只不過拉到村里也沒氣了。
岳醫生又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口,半晌后搖了搖頭。
“都帶回去吧。”岳醫生道“回去我再仔細檢查一下,基本確定是自殺。”
這對岳醫生來說是老本行了,他就是法醫轉臨床的,還順帶自學了點中醫。
哨兵們沒有二話就上前用白布重新把人裹住了,兩兩一個將他們都搬上了車,其實如果是兩個人,不論是一男一女還是二男、二女都好說,可能是約好了一起自殺,可是人數一多那就不對頭了。
再加上這種祖傳自殺的方法,讓人忍不住多想些什么,故而每個人臉上都很嚴肅。
搞不好就是國際糾紛。
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哨所,岳醫生看薄楠沒有說話還以為他乍然見了死人不太舒服的緣故看他的歲數八成還沒畢業呢,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任務才跟柏隊他們一起來的,任務他不能問,人卻能安慰兩句的“手法很可以嘛你哪個學校的”
薄楠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答道“蘇大的。”
“嗯”岳醫生想了想“哦哦,是那個蘇大吧這么早畢業了嗎還是家里也是做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