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真的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了但是薄楠是個大人了,大人已經學會不擇手段的去強求某些東西,比如說用氣場把魚給趕過來往他手心里鉆。
太湖的氣場并不容易控制,尤其是他在船上,而魚在水中的時候。氣乘風而散,界水則止,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薄楠的氣場如泥菩薩過江,勉力不被湖水帶走已經是不錯了,更遑論大范圍的搜索湖底。
薄楠卻也不急,他都有這一個月都砸在太湖上的準備了,慢慢來就是了。水肆意而流,他也便隨著水肆意而走,太湖平均水深不過兩米不到,不必太過刻意便能觸碰到水底。
氣場如水母的觸須,在水下蜿蜒著,起起伏伏,洋洋灑灑,薄楠好像整個人都被沁在了這一汪碧水之中,雖是寒冬,卻只覺得涼而不寒,舒服極了。
“小伙子,小心點別掉下去了”阿婆早就看見了他的動作,卻也不阻攔他,只是提醒了一句“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好救你的啊,最多給你扔個泳圈不得了了”
“知道了。”薄楠應了一聲。
這會兒太陽已經有點大了,曬得薄楠舒服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我看你手上有個老貴的手表,小心別掉進湖里去了現在的手表這么高檔了,沉在水里都不怕進水”阿婆又提醒了一句,薄楠笑道“不會的,蠻牢的。”
“話不好這么說。”阿婆打開了話匣子“前陣子我來撈銀魚,手上的金鐲子看著也蠻牢的,結果也給掉了進去,還死活找不到了。”
“這么巧啊”
“不然怎么說不好說呢”阿婆停下了槳,坐了下來“我歇口氣啊,等會兒再劃”
她取過掛在一旁的水壺灌了半瓶,伸手一指不遠處“我記得好像就這邊一片我女婿水性好,帶著眼睛下去給我找都沒找著,我那鐲子還是實心的,兩萬多塊錢呢”
薄楠眉目微動,突地舉起了手中一件金燦燦的東西“阿婆你看看是這個不”
阿婆怔了怔,隨即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過來,把小船踩得一陣搖晃,她從薄楠手上接過了鐲子左右翻看,驚叫了起來“怎么就叫你給摸到了奇怪得很你看著后頭還刻著我的名字呢”
薄楠瞇著眼睛看了看,后面確實有兩個字珍君,他笑道“可能是有緣分,那您戴著吧”
“哎,別”阿婆又蹬蹬蹬地跑到船頭,從小挎包里拿了個紅布包出來,解開來后就將一張身份證遞給了薄楠“你看看,不是我瞎拿東西,這是我身份證,能對得上吧”
薄楠一看,阿婆的名字叫做錢珍君“阿婆你這名字蠻文雅秀氣,好聽得了。”
“會講話的。”阿婆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線,她歡喜地把鐲子往手上套,隨即笑道“小伙子,一會兒路過有個湖心島,我女兒在上面開飯館子的,你去喝杯茶休息休息阿婆請客”
薄楠剛好晃得有些頭暈了,便欣然同意,阿婆聞言就笑瞇瞇到前頭去劃船,“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要瞎客氣,你給阿婆找回了兩萬塊錢呢家里還有存著點碧螺春,雖然有半年了,但自家種的比外頭賣的好喝多了,你回頭也提兩斤走”
“好啊,我爸就愛喝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