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才去你家吃過飯。”薄楠的牙齒在嘴唇上輕輕地磕碰了一下“你做的餛飩很好吃,玉佩也是我看著摔碎的很巧。”
洪濤一頓“你做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薄楠道“我沒事干做什么毀你老婆的法器,我沒那個必要你來這里做什么的,不如說說看”
洪濤瞪向了薄楠,李先生擺了擺手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去再說薄先生方才說的那兩位先不要驚動了吧,讓人盯著點就是了。”
“也好。”薄楠頷首,確實是不太方便在大庭廣眾聊這些,雖說這里都是可以相信的人,可是有時候也要避免無謂的麻煩。
洪濤被帶進了客廳,兩名保安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一手微微抵在他的肩頭,是在警告他不要亂動彈。薄楠神色有些冷淡,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李先生問清楚。
李先生對于禍害自家風水局的人其實沒有任何好感,只不過是教養使然,沒有把反感擺在臉上罷了尤其是這個局是保自己親爹老命的,這是他最私心也是最真實的想法“洪濤先生,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把碎玉放在我家里嗎”
“我建議你最好實話實說,以免造成大家都不想看見的后果。”
洪濤猶豫了一下,說“我平時自學了一點風水術,今天我老婆不當心把她護身的法器給摔碎了,她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我想借這里養一養,我看得懂你們家的風水,放點碎玉進去不會怎么樣,而且只有這么小一塊是我一時起了貪念。”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李先生又問道。
洪濤眉宇之間出現了一些游移,隨即又很快地道“哪里不就是你們李家嗎我知道你們家挺有錢的,但是我也不窮,今天這件事兒我可以賠禮道歉”
李先生一頓,方想說什么,一個冷淡的女聲自門外傳了進來“有什么好問的,該怎么辦怎么辦,警衛,帶他離開,控制他的家人。”
言語之間,一個干練的女人走了進來,李先生吶吶地喊了一聲“姐。”
“嗯。”李大姑娘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她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銀絲邊的眼鏡,與她身上的白大褂交相輝映,常年封閉式的生活讓她養成了一身冷然的氣質,她對洪濤道“你放心,現在不興連坐,控制你的家人是希望你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只要你配合調查,你的家人就不會有事。”
“警衛。”她看向了他身后的警衛。
兩名警衛齊齊應了一聲,干凈利落地就將洪濤拉了起來,一副敞亮的白金手鐲就將洪濤雙手鎖起。洪濤想要說什么,卻被喝止,從起身到離開房間沒有超過十五秒。
李大姑娘皺著眉頭看著李先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三,你以后少用你那一套行里規矩來管家里,你在外面我管不著,但既然家里交給你守著,你就給我是老老實實的守著”
她說罷,也不等他回答,眼神微轉落到了薄楠身上“這位就是薄先生吧上回回來得匆忙,沒有來得及當面致謝,感謝您妙手回春,治愈我父親。”
她向薄楠鞠了一躬,不等薄楠攔便又站得筆直“家里鬧了點事兒,讓薄先生看笑話了,天色已晚,薄先生不如就在寒舍住上一晚,等到那邊傳回消息,或許還需要您的幫助。”
“好。”薄楠應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李大姑娘頷首,禮貌地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和李三談,薄先生請跟傭人到二樓客房休息。”
薄楠見狀就知道他們兩之間怕是還有一場官司要打,便也不再停留,卻沒有上樓,而是去了后花園,他仍舊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而且那意頭可太不好了,碎玉碎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聽著是不錯,可這樣續命的局里整了個玉碎,怎么都覺得晦氣。
李先生這頭可慫得要命,他從小就怕他姐,他訕訕的說“姐,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你也不看看你怎么辦的事。”李大姑娘一眼橫來,隨即便伸手搭在了李先生的肩膀上,三指一扣,瞬間就把李先生左半邊身體給按麻了“你最近是不是缺少運動了我跟你練練,順便再聊會兒。”
李先生“嘶姐我每天都有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