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焰歸雖然開了靜音模式,可架不住手機一直在那邊忽閃忽閃的,只不過柏焰歸直接把它們給忽略掉了而已。
柏焰歸當然知道自己的手機是不能看了可能他的秘書現在已經快瘋了。曠工了一天也就算了,還直接失聯,到了晚上也沒有只言片語,有一說一這要是透露出去明天他家股價就得降。
股東會懷疑他這個繼承人是不是出事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薄楠搖頭感嘆道“哎也不知道是誰,之前我邀請他開房都能嚴詞拒絕回去加班做完了靠在床頭還要簽兩份合同”
柏焰歸又踹了薄楠一腳,惱羞成怒地道“你差不多得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柏焰歸也發現自己似乎是越來越放縱了,他以前多么板正一個人啊,別人家的孩子,上班永遠是西裝領帶皮鞋筆挺,能加班完成的工作絕對不拖到第二天,無論多晚工作的電話還是會接
現在么他昨天穿的是雪地靴上班,還是下午去的。
上午因為太冷了還睡過頭了,偏偏有個會議馬上就要開,他在家居服外面套了個襯衫就打開視頻了感謝他那天家居服穿的是純灰色的那一套,加了絨的關系乍一看就比較像毛衣,他都不敢想要是昨天他穿的是小黃鴨睡袍應該怎么解決。
他從小就很明確自己的定位,要當繼承人的人,年輕,沒有閱歷,如果還一副剛出茅廬的打扮多多少少會讓人看輕,所以從很小就給設定了一個早熟、沉穩、冷淡的人設,只要他能堅持,這個人設也會從設定逐漸變成他自己,無論是于自己亦或者家族都是有利的。
但是好像遇見薄楠后就開始慢慢破功了。
柏焰歸突然想到一句話
果然談戀愛妨礙搞事業。
但好像又不是。
畢竟他已經在公司里站穩了腳跟,他已經超越了無數同齡人成為了鳳毛麟角的存在,似乎他也不必再維持那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人設了,總不能因為他今天穿拖鞋上班明天柏氏就破產了吧
他盯著薄楠,突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他輕挑地拍了拍薄楠的臉頰“有什么好看的,我今天就休息了,他們有種就扣我工資。”
薄楠接口道“然后明天因為左腳邁進公司被開除”
“這倒不至于。”柏焰歸眉梢微挑,有些放下后的灑脫“都開除了誰給我干活我年薪百萬拿來請他們來是給我幫忙的,不是每天給我打電話的最多扣點獎金唄,再談談心畫個餅,多辦事兒那是給他們更多發展的空間和歷練的機會,多少人愿意自愿降薪都求不來的機會”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接著道“我可是萬惡的資本家。”
“那我呢”薄楠笑道“柏總打算怎么壓榨我”
“你你只要伺候好了本少爺,就有好日子過,之前的事情本少爺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門口站了個目瞪狗呆的年輕人。
對方一頭花里胡哨的彩毛,大冬天的還穿了個破洞褲,看著跟個潮流小青年似地。他看了看薄楠,又看了看柏焰歸,再看了看柏焰歸放在薄楠臉上的手“那什么,我是不是打擾到了”
谷劍裔頭皮發麻,這他媽就是小叔叔說的薄先生的客戶
他以為是那種談風水的客戶,但是談風水的客戶誰他媽有膽子去摸薄先生的臉這是人能敢出來的事情嗎他們家祖墳今天還能安靜的躺在原地不會直接冒黑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