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組成員看著這具尸體都陷入了沉默,半晌才有人道“他就這么走了不管了”
“怎么管”組長悶聲道“把尸體撿回去怎么報警告訴他們在湖中心撿到一個女尸今天洪澤湖半線封鎖,全湖禁止船只行駛,他怎么上去的走過去的”
“我們不是在這里看著嗎當然由我們處理最為合適。”組長道“好了,都別墨跡了,老a和老結跟我走,老王你把流程過一下,不用我交代吧”
老王舉了舉手“行了,趕緊去,尸體腳上有繩索,估計是被人沉尸的,再不去小心證據都給沖跑了。”
組長點了點頭“快快快,走了,老a開車。”
幾人快速地沖入了一輛汽車中,警燈被放上了車頂,呼嘯著向洪澤湖邊沖去了。
薄楠神色倦懶,倚在窗臺上抽煙,打了個電話給了柏焰歸。
手機鏡頭中的柏焰歸似乎剛到家不久,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板正的一路系到領口的襯衫此刻已經被解開了大半,露出一點久不見光的皮膚來,于光下映出了溫潤的光。
“怎么了”柏焰歸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笑意“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遇見什么事兒了”
也不怪柏焰歸這樣猜測,平素薄楠出差向來不怎么和他聯系以前是沒熟到那個份上,后來么薄楠出差的性質和柏洗云相似,柏洗云歷年來就是動不動玩失蹤,一失蹤就是大半年,柏焰歸都已經習慣聯系不上人了。
對比之下薄楠一般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他已經很滿足了。
薄楠嘆了口氣道“是不太順利,本來后天就能回來了,現下看估計還得等半個月。”
薄楠其他倒是不怕,畢竟湖里有點尸體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這樣的大湖,往下挖出個萬人坑薄楠都不覺得意外,兔朝的土地上哪一寸沒死過人擱長安那地方,修一條地鐵都能挖出百來座墓葬,也沒人說長安風水不好啊就是太好了,古人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把墓修在風水好的地方,好惠及子孫。
他在乎的是新鮮的有多少。
洪澤湖并非死水,水脈流通之下,就算是往前幾十年戰亂那會兒的萬人坑有再大的煞氣到現在也該被化的差不多了,但新鮮的就不同了。
正如同昆侖那處一般,量變就容易引起質變就不提什么人的怨氣大不大了,哪怕是子女孝順,家庭富裕,壽終正寢的人在死的那一刻怕也多有怨氣,只恨賊老天不再給他幾十年壽命,更別提那樣死在湖中的了。
活生生被淹死,怎么可能怨氣不大要是死前再有點不平事,嘖
他得留下來,去調查一下這湖里到底有多少尸體,足不足以成患,要是成患就早日拔除,要是沒幾具那就更好了,明后兩天整治完了水域,大后天照樣回家。
但就是煩。
“好了好了,我也不差那么十天半個月。”柏焰歸想了想,挑眉道“我年假還沒用不然”
帶著電腦來找薄楠也是一樣的。
薄楠是心動的,轉而又拒絕了,柏焰歸來是可以來,但是他對風水這一道也沒有什么幫助,來也不過是在酒店里等他而已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柏焰歸工作繁忙,來也得工作,與其讓他奔波勞碌雪上加霜,不如讓他在蘇市等他回來就是了。
坐在高鐵飛機上辦公總不如待在辦公室來得舒服便捷。
他也是要心疼自己老公的。
“算了,你還是等我回來吧。”薄楠正欲說一點來時看見的特產,打算問問柏焰歸要不要帶,突地門鈴響了。他側目望去,柏焰歸也聽見了,他扯了一下領帶,對他眨了眨眼“回頭再說吧,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