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個和他白手起家的老婆,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結果老公找了兩個年輕貌美的重婚不說,還生了這么多孩子要和她養的兒女分她打下來的家當當真沒有一點怨氣
說白了,他的這三個家全靠他一個人在支撐,不管是財力、物力、勢力,總而言之,不過是歸于他一人身上而已。
只要這位彭先生穩住了,他那個家自然能太平昌順,就是裝也能裝出個兄弟姐妹和睦出來。至于富貴興旺,他穩住了,手下公司還在賺錢,手里又捏著大筆資金人脈,想不發達也難。
這是一個很好理解的問題用一塊錢去賺一百塊錢很難,但是用一萬塊錢去賺一百塊錢就很簡單。只要這位彭先生以后不要太冒進,安穩富貴到老是沒有問題的。
哦當然,他要是接著去殺人放火那薄楠可就不能保證了。
這樣一算這塊泰山石便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泰山石首當其沖便是一個穩字,穩若泰山,鎮宅辟邪,再者也有石來運轉的美意,他這塊泰山石上花紋猶如水波,一個小色塊又如同一條錦鯉,那邊是來財轉運。
先前沒用,那是沒放對位置。
廳中水晶脆響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密切,猶如一場金風急雨忽然而至,薄楠腳下已經浮現出了一圈細密的黑霧,那是煞氣,那些煞氣在鈴聲中像是被雨濺落的土地,不斷地露出乳白的底層,又快速地被染成了黑灰之色,循環往復。
一艘船的煞氣和個古墓似地,也是很有意思了。
王先生和彭先生二人只覺得自己周身突地有些清涼了起來,似乎有水滴落在了他們身上,可抬眼一看,還是那一方搖曳的水晶吊頂,映射著輕薄如霧的碎光。
薄楠微微抬腳,周圍的氣場倏地被炸開了一層,乳白的氣場自下而上翻涌而出,那些煞氣被驅趕至邊角,又被鈴聲化去,不再出現。
他修長的五指攏著卷云煙,漫步于這一場無形之雨中,方走幾步,便又停了下來。
穴在逃,它不愿被薄楠所捕獲。
“薄先生這是在”彭先生壓低了聲線問道。
王先生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薄楠,轉而伸手指了指薄楠腳下。彭先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眼望去,就不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見薄楠腳下似乎有一層肉眼可見的霧氣,看不太真切,卻又著著實實存在,映得薄楠宛若踏云而來一般。
“好厲害”王先生忍不住暗嘆了一聲。
彭先生也應和道“是是”
薄楠不欲再糾纏下去,這穴位不愿意它也得定下來。他又走了兩步,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而紫玉煙斗在茶幾上一磕,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霎時間風停云散
“好了。”薄楠看向了彭先生“最后一步彭先生自己來吧。”
“將泰山石放上去。”
彭先生連忙點頭,抱起壽山石連帶它的底座一并走到了茶幾旁,那茶幾也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其實是茶盤茶幾兩用,金絲楠木,虎踞龍盤,很是有面子,他也愛惜得不得了,平時都不怎么舍得用,現下要搬個這么重的石頭往上面壓,還真有點心疼。
薄楠又開口道“就這樣放下去,不用擺正。”
“好。”
泰山石是被抱起來的,那東西還挺大,只能橫著包仔懷里,如今也這么橫著被放了上去,瞬時周圍又有變化。
廳中起了一股清風,他恍惚之間似乎看見了泰山石上的波紋動了起來,猶如一方無限寬廣的水域,一條錦鯉靈活地在水中周游了一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心胸瞬間開闊,幾乎是按捺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好好”
彭先生之前還想說難道就這么簡單,放上去就算完了可此刻他已經全然沒有了這種想法,只覺得這位薄先生簡直是妙不可言。“薄先生果然厲害”
王先生瞇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也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恍然大悟道“高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