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老哥笑了,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怎么“空軍是不可能空軍的。”
薄楠差點沒笑出聲,湊了一句“湖上太冷了,大家不如早點回去得了。”
他的船已經靠在了岸上,薄楠也不急,在船頭坐了下來,盤腿和人家聊了起來。
方才他回來的路上就通知船家來取船,還得十五分鐘船家才到他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大晚上的叫人來取船,那畢竟他錢是翻倍的給的,幾乎等于把船買下來了,別人來取船就是白得一艘船,不來也不虧。
那自然是來取更劃算。
“那不行,我一個禮拜就釣一天魚我再釣一會兒天亮我就走”說著,老哥扔了個東西過來,薄楠一伸手剛好拿在了手里,低頭一看是一包十片暖寶寶“你冷你就貼點”
薄楠也沒客氣,當即就往自己衣服里貼了兩片他是能用氣場隔絕溫度不錯,但能舒舒服服地靠物理,他為什么要費力干活
又不是在昆侖山上,那是太冷了沒辦法,按照他這種常年待在蘇市這種氣候潮濕溫暖的地方的,到那邊不穿個五六層保暖衣他能動穿了五六層保暖衣他還能動
他揚聲道“你們要不要加點熱水我船上還有兩熱水瓶。”
“要”
“要”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連串此起彼伏的應和聲,中間還夾雜了兩句好人一生平安。
暖寶寶老哥看了一眼自己毫無動靜的魚竿,當即登船來幫薄楠散熱水,其他老哥拎著保溫杯挨個走了過來,倒也有幾分釣友情,先來后到,自覺排隊,大多倒半杯水就說夠了,剩下的留給后面來的釣友。
薄楠見狀就把小煤爐的風口又打開了,往熱水壺里灌了兩瓶冰冷的礦泉水,又咕咚咕咚的燒了水來。
暖寶寶老哥是最后才給自己倒的,就只夠他一口,他見薄楠在燒水也不急,喝完了就耐心的等,笑著和薄楠搭話“你這么年輕就出來釣魚啊倒是蠻少見的,老婆不管你”
“我愛人在外地呢。”薄楠也沒有否認,隨意的道“我也剛入行,隨便釣著玩玩。”
老哥聞言道“哎那你這樣的照道理說不應該空軍啊”
“怎么說”
老哥瞧著歲數也不過三十出頭,他調侃道“有新手保護期。”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突地就指著船旁“哎臥槽動了動了有口快抓住抄網在哪呢我給你抄”
薄楠有個屁的抄網,老哥眼疾手快就看見了船家擺在地上的抄網,這頭薄楠剛提起魚竿,他就已經站在一旁等著抄了,再等薄楠一收線,他又是一聲“臥槽”
“邪門啊”
薄楠定睛一看,他剛剛看水下是個長條的還以為是個黃鱔什么的,結果拉到水面一看好家伙,是一條蛇。
這蛇又肥又粗,脖子卻細細的,緊接著便是一個特別奪人眼球的三角大腦袋,吻部微微上翹,通體介于淡黃與淡紅之間,再加上它身上菱形的花紋,基本可以斷定是五步蛇了。
“別看了趕緊剪線”老哥提醒著又開始找剪刀,見實在是找不到干脆跳下岸去自己的釣位上拿,便揚聲道“大家注意啊有人上五步蛇了”
一時之間好幾個老哥從位子上蹦跶了起來,還有人到“我有驅蛇粉”
等他再上來,見薄楠還拎著魚竿呢便三下五除二的把漁線剪了,又拿著抄網唰得一下把五步蛇挑飛到老遠去,邊道“惹不起惹不起,國二。”